齐王妃趁着齐王高兴,说道,“王爷,李姨娘娘家有个兄弟,17了,去年中了秀才,还没说亲呢。李姨娘看上了昭娘,爷看可能行?” 齐王笑道,“见天的没给我做双袜子,见到好东西和好人了就知道往娘家扒拉。” “爷可冤枉她了,她这个月给我做了两双袜子了。” “那更该打,只记得主母,眼里没夫主。” “爷别光顾着说笑,且说行不行,李家正仰着脖子等着呢。” 齐王沉吟了一下,道,“也不是不行,只是昭娘自幼养的精细,去了李家,别几日功夫就变成了粗使婆子。” 齐王妃笑道,“李姨娘再三保证的,家里虽不富裕,倒不用女眷做活,只管好自己房里事就可以了。再说了,严太太还能少了陪嫁。” 齐王又笑,“既这么着,我来做这个媒,你让李家拿出诚意来。咱们也添些嫁妆,李家若实在太穷,置不起宅子,咱们也得补贴些。这回李姨娘可得给我做双鞋了,不是给夫主做的,是给媒人做的。” 齐王妃笑得花枝乱颤,“爷见天就会打趣我们妇道人家。” 齐王笑,“朝廷里事情一堆,也只能到你们这里松快松快。母后今儿又传我去了,你明儿带着大哥儿进宫看看母后。” 夫妻两一边说着闲话,一边把家里的大小事一起定下来。 又过了几日,豆娘打发人来了李家。肖氏一个人随来人去了齐王府。 当天夜里,李家又开起了家庭会议,除了三郎,大家都在。 肖氏仔细从怀来掏出几张银票,众人一见,都吓一跳,一张500两的,五张100两的,合起来上千两。 张氏唬一跳,“这是哪里来的?豆娘给的,她哪里来这么多银子?” 肖氏忖度着道,“豆娘原话是这样说的,我们王爷说严家姐儿自幼养的精细,既要说亲,总不能让她跟公婆一起挤在西厢房,也不成个样子。这1000两银子,有一半是我们爷给的,另外一半是我添进去的,阿娘回去和家里商议一下,看再买处宅子,让二郎单住也好,两房人分开住也好,总这么挤在一起,等三郎大了,更住不开了。” 众人不说话了,李泗新心里不高兴。这是明摆着让二房彻底分出去了,这个后来的假孙女,倒要当他的家了。 但形势比人强,李家不得不低这个头。 张氏看出老头子的不痛快,她出来打圆场,“你们两房早就分了家了,先头因二郎和三郎都小,挤在一起也热闹。如今孩子们都大了,过个一二年,连三郎都大了,挤在一起真住不开了。” 李穆川看向老父亲,“不知阿爹的意思?” 李泗新磕了磕烟袋,“你这几日去看看有没有好房子,买个大些的,你两个儿子呢,以后再有孙子孙女,小了也住不开。王爷赏了银子,咱们肯定要照办。” 李穆川低头应了,“儿子买处近些的宅子,让二郎先出去单住,儿子还住这边。” 李泗新斜眼看他,“怎地,你自己要当孝子,就让二郎背骂名?不知道的,以为他娶了媳妇不要爹娘了。” 李承业忙道,“儿子怎能自己一个人出去住呢。” 李泗新又磕了下烟袋,“老二带着你媳妇和几个孩子,都去,一家人齐齐整整的才叫一家人。我和老婆子跟着大郎,大郎是长房长孙,我们跟着他,天经地义。你们有心,一个月能回来一趟看看就可以了。就这样,莫啰嗦了。” 李穆川夫妇应了。 李穆川速度很快,三天功夫就把房子看好了。他是衙门中人,中人也不敢蒙骗他,老老实实带他看房。 李穆川看中的房子离这里不远,在庙前街南面的秀水坊,那里住的都是四品以下的官员。有个外地的官员外放了,家里二进的宅院无人打理,索性出手转卖。 李穆川带着肖氏仔细看了房子,前院共六间屋子。正门位于从东往西第二间,从正门往里走,是一间房大小的空地,空地北边是影壁,东西两侧都是院墙,院墙各带着一个月亮门,东侧是一间屋带单独小院子,西侧是个大院子。 进入西侧大院子,就是正经前院,带四间倒坐房,北面是垂花门,通往内院。 内院正房面阔三间,两侧各带两间耳房,东西厢房各三间,还各带一间鹿顶。整个内院用抄手游廊围起来了,即使刮风下雨也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