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文大郎改头换面用心当差,奈何金童花销大,家里日渐捉襟见肘。 豆娘长期重度营养不良,但她会长,净挑着刘氏和文大郎的优点长。虽头发黄黄、身材瘦小,但不难看出容貌不错。 钱氏想着儿子以后要花更多的银子,遂打起了豆娘的主意。 她跟文大郎说,算命的说豆娘八字硬,克父母克兄弟,若不送走她,金童迟早没命。 文大郎先还懦弱地回一句,咱们两个不是好好的。 钱氏立刻大骂,她亲娘就被她克死了!若不是我在这里压着,说不得你早就死了!她兄弟年纪小,如何能扛得住她身上的邪气! 文大郎不敢再吱声,于是有了今天街头卖女的一幕。 众人窃窃私语,都暗骂钱氏狠毒心黑。 豆娘见亲爹定要卖了她,顿时心头绝望,她知道后娘必定要把她卖到肮脏地方。 豆娘咬咬牙,狠下心,一头撞向了旁边的墙上,瞬间满脸鲜血!倒在了地上! 众人大呼,“了不得了,这丫头活不得了!” 上前一看,豆娘只剩下半口气了。 人牙子一看,觉得这丫头不好□□,也走了,走前还刮斥钱氏两句,“文娘子,你这丫头我可不敢要,没得明儿伤了我的客人!” 众人一听,就明白这人牙子是专往脏地方卖人的缺德货! 钱氏也心慌了,她还想把这丫头卖个好价钱呢! 李姝心里很不是滋味,她在和平年代生活几十年,孩子们都是家里的宝贝,何曾见过这种人间惨剧。 她看向肖氏,“阿娘,这个姐姐太可怜了,咱们能救救她吗?” 肖氏顿了顿,“咱们也是普通人家,如何能救她”。 李姝想了想,“豆娘既克着她弟弟,送走就是了,为甚一定要卖掉?” 旁边的妇人听了,说道:“卖掉了,还能得笔钱呢!况且,大伙儿都知道这个理,谁愿意得罪钱氏呢,被她缠上,没得安生日子过。” 肖氏觉得李姝说的有理,想着自己不是这条街的人,大着胆子上前说了句话,“这姑娘既是碍着她兄弟,送去亲戚家寄养就是了,也不一定非要卖掉。” 钱氏哼了一声,“去亲戚家,白吃白喝谁家愿意?况且,亲戚难道不怕她克着?这位大嫂既好心,把她接你家去吧!” 肖氏顿时语塞。 李姝上前和钱氏呛了两声,“即是给这位姐姐找个好去处,城外孤慈院里难道去不得?这位人牙子大叔又是哪里的?买了这位姐姐去作甚的?” 不等钱氏回答,李姝又反问:“听说这位姐姐家的屋子,还是她娘置办的呢,也不知姐姐走了,要归谁了。” 钱氏瞪着眼睛,往地上吐了口唾沫,“呸,哪里来的小贱货,我家里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说了!” 众人见她这幅张狂模样,都七嘴八舌说说起她来。 “积些德吧,干这缺德事!” “住人家娘挣下的房子,还这样坑害人家丫头,心也别忒黑了!” “一个丫头,又不争家产,整天在家干的多吃的少,还不知足?你是她娘,见天打也罢骂也罢,大家伙都索性装作看不见。这要把她卖到青楼,我们街上的人岂不是都成了狼心狗肺之辈?你不要脸,我们还要脸呢!” “就是就是,你干这缺德事,连累整条街的街坊邻居的名声。” …… 钱氏被围攻,不敢再张牙舞爪,也不承认是卖到青楼,直说去富贵人家享福。 众人不信。 钱氏咬咬牙,说道,“我只是让她去个好去处,你们既不信,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