悔恨的情绪几乎瞬间便侵袭了自己:“对不起眠儿,我错了。” 他虽说是抱着保护时眠的心态隐瞒她众多,但是反倒让她更加担心了。 时眠眼角湿润,她偷偷攥住笪御的衣角:“错哪了?” 笪御:“不该瞒着你身份。” 时眠:“还有呢?” 笪御:“不该一直不找你。” 时眠:“还有呢?” “不该……”笪御俯身,将她整个人罩进怀中:“想你想到入骨难眠……” 时眠指间一颤, 又羞又恼,给了他一锤:“你还贫!我还在生气呢!” 笪御握住她的小拳头,亲了一口:“眠儿,别气了好不好?” ……简直是犯规。 时眠她一点气也生不起来了。 她心底微微一叹,将脑袋埋入男子的胸膛中:“以后无论发生什么,你都莫要瞒着我好不好,即便远行,也要让我时常知晓你的消息。” 笪御将人轻轻拥住, 郑重承诺:“我答应你。” 时眠沉默的点点头。 良久之后, 头顶传来他低低的声音:“眠儿,我、我准备让人过几日去提亲。” 时眠:“!!!” 她咻的抬头, 一双美目睁的圆圆的。笪御心中一沉,不自觉将人拥的更紧了些,他很怕再不表明心意, 时南昌真的就开始给时眠相看夫家了:“你意下如何?” 时眠心下好笑,这人终于忍不住了,她小脸红红的:“什么日子?” 笪御惊喜若狂,一只手紧紧搂住时眠的细腰,另一只像是排解澎湃的情绪,不安的顺着时眠的长发:“下月十五,准时上门。” 时眠回到府中的时候,已经傍晚了。时南昌一见她回来,就朝她招手:“眠儿快过来,下午的时候名卷都出来了,你看看有哪个中意的?” 时眠疑惑:“什么名卷?” 一旁的东霜额上冷汗淋淋,她起先一直以为姑娘与“表小姐”情愫暗生,哪知道这位“表小姐”就是摄政王啊! 就算再给她十个胆子,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挖摄政王的墙角,更何况自己姑娘还与摄政王两情相悦。 白瞎了这份名帖,要知道这份帖子她花了将近两个月才收集完成,就是为了早些让时眠对“表小姐”断了念想。 笪御的担心还是出现了。 时南昌将名卷摊开,一一指给时眠看:“这是吴尚书家的大公子,这是司天监独子,还有这,这……” 时眠急忙打断:“爹爹,你做什去收集这些东西,我、我……”她是个姑娘家,私下和笪御商量提亲的事情已经是她的极限了,在自己父亲面前,她怎么都说不出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,而且下月就会上门提亲这种话。 时南昌只当她是害羞,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脑袋:“咱不怕,全大渝的好儿郎任你选,你相中哪一个就和爹爹说,爹爹给你做主!” “我、我……”时眠只觉得脸色热气上涌,她咬了咬牙,声音细如蚊蚁,“那摄政王呢……” 时南昌一愣:“什么?你说谁?” 时眠却不肯再说了,一跺脚便自顾自的钻进了富阙院。 时南昌有些惊疑的问道:“东霜,她方才说的可是摄政王?” 东霜:“……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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