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霜记着时眠的话,催促道:“这些人若是不急,咱们赶快去看崔姑娘!” “恩,十七,你把药箱给我。”十七从暗处走出来,将老大夫吓了一跳,他递过青竹的药箱,青竹接过朝里走去,“这些人不急,让他们再难受一会,崔姑娘在哪儿?” 东霜:“里面。” 之桃也跟进去了,十七便留在这守着这些人,老大夫犹豫了一下,也跟着青竹进去了。 青竹走到崔明媛身旁蹲下,静静帮她探了探脉搏,众人静若寒暄。青竹神色不太好,她打开药箱不知找出什么先给崔明媛喂下然后道:“姑娘你扶好她,东霜,之桃过来帮忙。” “你按住她的双臂,东霜扶住她的腰。” 等他们就位,青竹撩起袖子,指腹用力在崔明媛下腹按压起来。 半晌过后,青竹的后背都被汗水打湿后她才收手:“接下来,就要看这母子俩争不争气了。” 一夜惊悸。 第二日一大早,丘姬便上了门,这次的他满脸震惊和惶恐:“时眠,她呢!她人呢?!” 时眠一夜未睡,很是憔悴,这一早就被他惊的头疼:“没了。” “没了?”丘姬不敢置信,“不可能!” 时眠揉了揉太阳穴:“你定是收到了消息才来我这的,我去的时候已经晚了。” 丘姬神色惊痛,接连踉跄了好几步:“不、不,不可能!” 时眠终于正眼看了他一眼:“崔明媛,没了。” “不!我不信!尸体呢!” “淑妃派人领走了。” “我不信……我不信……”丘姬脚下乱飘,恍惚的朝外走去。 时眠看着他的背影,目光凝滞。 丘姬一早便听到下人传话来说,昨夜大理寺的李家人惨遭毒手,有过半的人都中毒而死,他慌不择路,套了衣服就直奔忠武侯府。 然后时眠告诉他,崔明媛死了。 人走后,时眠回到房中:“这样好吗?” “从此桥归桥路归路,生死不相干。” “我看他心里有你。” “那又如何,我心已死。” 时眠心里说不出什么味,她想到了笪御。 那个时候,笪御是抱着什么想法假死的呢? 夜幕降临,书房的烛火影影绰绰。 “眠儿。” 时眠猛地回首:“笪御!” 她轻轻一跃,扑进来人怀中:“你终于回来了。” 笪御抚了抚他的后背:“让你担心了。” 时眠眼眶红了,眼角上调,像是摸了胭脂,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好听:“笪御,你若是再突然不见,我再也不寻你了,从此桥归桥,路归路……” “你说什么呢!”笪御打断她的话,瞳孔里有丝丝害怕,“日后我上哪都和你说一声好吗?” 时眠闷闷应了一声:“恩。” 两人坐下,笪御将这两天的事情和时眠娓娓道来。 宫中出了变故。 那日宴会刺客当场失败,这件事情皇上交给了他和长孙虞鸿。 被俘的士兵嘴并不严,三两下就将李尚书供了出来,但是这个结果他们和皇上都不满意。他们都心知肚明,一个尚书,上面一定还有主子。 长孙虞鸿和皇上都猜测那个人是长孙士衿,笪御并不反对,但他觉得除了长孙士衿,一定还有一个为他出谋划策的谋士。 让他做出别国来使之时,殿前谋反这种蠢事。 这个谋士可能与长孙士衿有仇,却又不急着报复他,于是找了个替死鬼。慢慢悠悠的斩了他的羽翼,像是养了一只逗玩的狗。 有点像一个人。 笪御将这件事反复在心里演变,加上昨夜突然传来李家人中毒的事情,他又忙活了一天。 “这次多亏了你,李道虽然死了,但他的长子李行书解了毒便招了供,长孙士衿已经被捉了。” 时眠眼神亮亮的,笪御为她做了那么多,她终于帮上他的忙了。 笪御神色凝重:“还有一事,你知道时庭深这个人多少事情,能否与我说说?” 时眠一愣,杏眼逐渐漆黑:“他是我母亲和父亲收养的,因为在我出生之前,所以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。” 时眠沉默了一瞬,起身走向书房。 笪御紧跟其后。 两人踏进书房,时眠便顺手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