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的姑妈,要说皇室还有辈份比方先生高的, 就是文康大长公主了, 他俩是嫡亲的姑表姐弟。文康大长公主年纪略长几岁。” 小皇帝问,“曹华不是去江家堵的门么?”怎么方先生无故要插手此事? 韦相便又把江家与方先生的渊源解释了一通,小皇帝便明白了, 小皇帝想着,曹华说来只是外家旁支,方先生却是太皇太后的长辈,也算自己的长辈,不好不给长辈这个面子。何况,方先生只是要求按律审断,并不过分,小皇帝就与韦相道,“那就依韦相的意思,其实,这事原就该按例审断的,不然,倒叫朝臣寒心。” 小陛下如此明理,韦相甚是欣慰,恭声道,“陛下说的是。”下去办这事儿了。 待曹太后发现自己求情没成时,曹华已经宣判了,以“危胁官员府邸家眷人身安全罪”判了十年,流放西宁关服刑。西宁关地处大西北,风沙可大了。 曹太后没管西宁关的风沙,曹太后闻知此事险没气晕,她明明跟皇帝儿子说好了呀。何况,皇帝儿子都是应了她的。待得曹太后问儿子此事时,小皇帝就如实跟母亲说了,曹太后险一口气上不来,道,“阿华要是去方先生门前放肆,就是砍头我也不说别个!如今这不过是江家的事而已,皇帝如何这般耳根子软。你呀,你是被人糊弄了。” 小皇帝好心过来跟母亲请安,不想茶都没吃一口,先受母亲一通责怪。小皇帝也不是受气包啊,相反,他哪怕没做皇帝时因是他爹的长子,也颇受宠爱。要是他娘好生说事也就罢了,偏生都怪他头上,小皇帝当下就不高兴了,道,“韦相亲自与我说的,这还能有假?难道韦相为这点事欺瞒于朕!” 曹太后倒还没这个意思,只是,曹太后道,“原就不与方先生相干!再者,方先生为江家撑腰,曹家也不是没人!怎么,哀家是你亲娘,你要为个外人来驳你亲娘的面子!” 小皇帝不高兴道,“那是外人吗?那是皇祖母的舅舅,曹华又是什么内人?值得母后为他来质问朕!本就是他犯法在先,平民百姓,就敢围攻大臣府邸!别说是闹着玩儿,一时冲动的话,谁会冲动到围攻大臣家的?他仗的谁的势?还不是姓曹的,就因曹家太有人,一个无功无名的旁系子弟就敢打上大臣家门上去!方先生并没有要砍他脑袋,方先生不过要求按律判决,这有什么过错吗?一个外人,竟引得母后责怪于朕,朕看是判得轻了!” “还有,曹双真没勒索同窗么?别拿什么家里不缺银钱的事糊弄朕,倘他缺银子去勒索人,还算有情有理,他既够花用,偏还做这等下流事,总不能就因为姓曹,就说他做得对吧?简直丢人现眼!”小皇帝火气上来,也顾不得别个,直接翻脸。 小皇帝抬脚就要走,曹太后偏拽着他哭了起来,“谁的心不是偏的啊,我不过是为你外家说几句话而已,既然不成,也就罢了。我再偏外人还能偏过你去,你才是我的命呢。你这样与我说话,你可知道为娘的心都快碎了。” 好吧,小皇帝心软,看他娘一哭,不禁又怜惜起母亲来。 尤其母亲也不逼着他去放曹家人了,小皇帝也就算了。 曹太后守着儿子哭了一回,母子俩终于合好。曹太后见把儿子逼烦了,会生分母子之情,以后遇事也多少收敛了一些。 曹太后这里刚略略收敛,没再管曹华的事。曹夫人没了曹太后的支持,对此事亦无计可施,御林军坐镇的是文康大长公主的长子,现永安侯李宣。不要说曹承恩公还没回帝都,就是曹承恩公在帝都,在李宣面前也不一定说得上话。这不是爵位高低的问题,再者,就是论爵位,李宣身为一等永安侯虽比不得二等承恩公,但李宣可是御林军实权大将军,相对的,曹承恩公先时还是江浙总督,但因闺女做了太后,朝廷赐爵的同时,也召承恩公回朝,职位不过二品散秩大位,品阶不低,论实权只是虚职,哪里比得上御林大将军之权柄。故而,别看曹夫人在曹太后面前说得上话,那是因为她生了个太后闺女,在衙门口,曹家真没什么优势。 于是,曹家哪怕咬碎牙,也只得看着曹华被判流刑。其实,曹家要是明白,就得庆幸这案子是李宣来判,李大将军李侯爷一向厚道,倘真是那不厚道的,就把曹华发配到北靖关去了,北靖关那是什么地方啊,江家在北昌府经营小二十年,再者,北靖关大将军纪容正是江家姻亲。正因李宣厚道,方将曹华发配到了西北,西宁关。西宁关是端宁长公主与驸马忠勇伯的驻地,端宁大长公主夫妇与江家、曹家皆无关连,如此,曹华虽是流放,还有一条活路。毕竟,曹华虽有过在先,到底也不至死罪。 曹华判了刑,官学里那油滑的黄山长也做出了对打架双方的处理,黄山长将曹双转了班级,另外,以前教学的朱夫子被黄山长打发去管理杂务了。双胞胎正常上学。 对官学这种处理,江家还是比较满意的。 哪怕曹家不满意,这会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。 何子衿叮嘱双胞胎上学小心,以后防着那曹家小子些,就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