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什么了。 阿冽私下才同他姐说了家里的事,阿冽道,“就在家住着挺好的,娘就买了隔壁的宅子,叫我们搬过去。姐,哎,我都不知道怎么说。”阿冽是长子,心中自有长子的一份责任在。就是寻常人家分家,也是把弟弟们分出去,父母都是跟着长子过。 何子衿宽慰弟弟道,“各人脾性也不一样,做婆婆的,没有跟闺女过一辈子的,反是要跟儿媳妇过一辈子。要是不喜欢,就不会再置宅子了。这也是咱家先时没想到,阿幸带的下人不少,这一大家子,主子下人加起来三四十口子,拢共房舍才二十五间,也的确是挤了些。如今这买一处宅子,两家也是通着的,算不得分家,再说,再没有分家把长子分出去的理。阿幸呢,别说人家爱花销,人家都是用自己嫁妆,爱怎么用怎么用,她在娘家就这般过的,难不成到婆家叫她受苦?有事情,你们商量着来。你不要太把心思放内宅上,拆房子盖房子的,这些事。暂且不必理,先把书念好了,有了出息,以后什么房子都有。” 阿冽很是为难道,“姐,你不晓得,娘把隔壁宅子买下来,还把房契给了我们,说这宅子以后也就是我们的。哎……”阿冽又叹了口气。 何子衿道,“你现在成亲如此,以后俊哥儿兴哥儿成亲也是如此,不会不一样的。”心下却是明白她娘的打算了,北昌府屋舍便宜,一座三进宅院也就三百两,三百两对于现在的何家不是大数目。依着余幸的脾气,估计她也愿意搬出去自己过小日子。可有一样,依着余幸的眼光,寻常三进院子怕是不入她的眼。倘房契在她娘手里,儿媳妇要装修房舍,房舍是婆婆的,这就是给婆家装修,你婆家要不要出钱?就凭余幸的审美,估计装修房舍的钱比买房舍的钱还多呢。她娘肯定得把房舍送给余幸,如此,成亲不久就给了儿子媳妇置一套三进宅子的名声好听,还是叫儿媳妇出银子给婆家装修宅子的名声好听? 她娘这般精明的人,自不会在名声上落了下乘。 余幸爱住啥样修啥样,反正花自己银子修,她娘碍不着多嘴。 阿冽道,“娘也与我这般说的,说我有的,以后俊哥儿兴哥儿也有。我就是觉着,犯不着在北昌府置这么些宅子,以后咱爹调任什么的,这宅子一样要卖出去的。” 何子衿笑道,“卖不卖出去,就是你们的事了。就是俊哥儿兴哥儿,在哪儿成亲就在哪儿置个小宅子,也是叫小夫妻亲近的意思。介时离任处理房舍什么的,这银子还是你们收着,也是补贴你们了。” 阿冽道,“我一定得用心念书,到时好生孝敬咱爹咱娘。” 何子衿笑道,“成亲了,事情就多。我虽没婆婆,阿念也就没应对过婆媳关系,我教你个秘诀,当着媳妇的面说媳妇好,当着娘的面儿说娘好,这就对了。” 阿冽听得都笑了,“这不两面派么。” “夹在婆媳中间的男人,就得两面派。”何子衿与弟弟道,“人的情分,都是处出来的。你多记挂着阿幸些,阿幸自然也体谅你。” 阿冽点头,道,“我来的时候,衣裳东西都是她收拾的。” 何子衿笑,“那就好。” 阿冽过来没多久,就到了交粮税的日子,何子衿没带龙凤胎,就自己同阿念去的北昌府。 待到得州府,阿念自去府衙办理交割夏粮的手续,何子衿则直接坐车回了娘家。沈氏见着闺女很是高兴,问过闺女可累不累,渴不渴,饿不饿,这才母女俩说起话来。 沈氏先问婆婆,何子衿笑道,“祖母挺好的,每天乐呵乐呵的。” “让老太太到你那里住吧。”沈氏说来也发愁,何子衿没见着弟妹,便问一句,“阿幸没在家?” “你弟弟去了县里念书,隔壁又在修花园子,她就回亲家那里住了。” 何子衿也不晓得说什么好了,隔壁修花园子也不影响在婆家的居住啊。何子衿道,“这也好,修房舍总有些动静,看她是个喜静的。再者,亲家老太太上了年纪,就这么一个孙女在身边,也是想她呢。” “是啊。”沈氏笑着摸摸闺女的发角,道,“老太太很不痛快吧?” “我都劝过祖母了,这新媳妇初来婆家,家里多了个人,性情上,习惯上,都得磨合着些才好。阿幸也不是故意这样,她在娘家时就这样,一直这样惯了的。何况,用的是自己的银子,只要她高兴就好。”何子衿道,“咱家也仁至义尽了。” “不这样也没法子,实在是过不到成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