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驰乐没幼稚到跟他争辩这点儿小事。 他可是季春来和赵开平带出来的,正正经经给人看病时绝对不会儿戏。 关靖泽见他不接茬,转了话题:“党校的县干班要开了,常校长组织了我们那批人留校学习,你想过去凑个热闹吗?” 郑驰乐知道关靖泽是想给自己也铺铺路,虽说他的主方向摆在医疗这一边,真要办起事来却不能缺了其他部门的共同合作。关靖泽也是一样的,他想抓经济,难道光盯着经济这一块就成了?多跟其他部门的干部协调、磨合才是正理。 郑驰乐说:“党校那边能让我过去吗?” 关靖泽说:“常校长同意了,真要担心名不正言不顺的话去找解书记开个条子也是很容易的。” 郑驰乐点头:“那好,我跟大庆商量商量,诊所这边安排好就跟你一起去那边。” 关靖泽自然没意见。 跟关靖泽一起在假期留校的人都跟他很熟稔,全是平时就跟他合作做调查、拟方案的那批人。见到郑驰乐这个新面孔,其他人好奇地询问起来。 郑驰乐与生俱来的好人缘可不是盖的,没一会儿就跟其他人混成了一国的,一口一个哥、一口一个姐叫得勤快。 见郑驰乐一眨眼又跟人好起来,关靖泽也没说什么,只是清咳两声提醒:“我们来商量一下应该怎么做。” 他们虽然都是常国涛看重的“门生”,对于县干班的生员来说却什么都不是。每个阶层的圈子一般是固定了,县干班都是基层干部,突然来几个在校生的话他们不一定会欢迎。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兴致提点后辈的。 最年长的那人有心考校郑驰乐,他看着郑驰乐问道:“乐乐,你觉得应该怎么做?” 郑驰乐沉吟片刻,说:“按照我国国情,很简单,先套交情再说事儿。” 关靖泽接腔:“话糙理不糙,不过要怎么套交情?” 郑驰乐瞅了他一眼:“这些干部们刚到党校人生地不熟,总要有个接待的。我们先做好接待工作——这个工作任务你去跟学校那边要过来,就说帮学校出一份力,准成。然后就要把它做细做全,人没到我们就要先拿到名单,按照县区、按照职能等等好好编排住宿的地方,到时候我们内部也按照自己有意向要发展的方向分头接待,好好套近乎。开头的接待工作做得好,交情也就有了,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,想旁听、想跟随,一般都不会被拒。” 一番话说完,相当于直接就把整个流程都捋好了。 关靖泽见其他人有些缓不过神来,眼底溢出点儿笑意。 郑驰乐这么一开场,其他人就不会因为他年纪小而轻视他了。 事实上其他人远远不止没轻视,他们都用看怪物的目光看着郑驰乐和关靖泽。 年纪和郑驰乐两人相近的那位忍不住感慨:“我怎么觉得接下来两年我们的日子会很难熬,靖泽做事一向讲究高强度、高要求,再跟这么个满脑子都是点子的家伙凑一块的话……” 想到那样的可能性,其他人忍不住抖了抖。 郑驰乐举起双手:“我可不是工作狂。” 关靖泽一点都不想挽回自己的形象,麻利地分配工作:“现在马上就分工吧,我去找常校长要批条,出两个人去人事那边拿名单和资料,宣传部、后勤部那边都去一个人,剩下的人跟乐乐一起细化行动章程。” 关靖泽马不停蹄地找上了常国涛。 常国涛原本还想着亲自给关靖泽打个招呼,听到关靖泽主动揽下了接待工作、准备以这种方式去跟县干班的生员打好关系,心里十分欣慰。他笑着说:“你们肯动这个脑筋,而且下得了决心去做这件差事,我很赞同。你给你个批条,你把方案拿出来后跟我参加开班前的行政会议,要是方案通过了就照你的方案去执行,不要有压力,要是通不过也没关系,我还是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