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臣派人下山知会王将军,请其派人运输粮草上山,谁成想王将军虽是满口答应,但却无行动,臣数度催促,都是杳无回音。臣无奈之下,只能呈折子入京,不想也是泥牛入海。臣呼天不应叫地不灵之下,只能率部,抢了陇右驻军军粮。” 皇帝冷着眼,看向了王兴业,故作痛惜:“王兴业,你可知道你犯下的是什么罪!?”他骤然大怒,王兴业脸色苍白,沈善瑜则笑道:“王将军,事已至此,你还要抵赖么?若你真的执意不认罪!那么就让人李忠传进宫中来,你二人像今日一样,当堂对质可好?你若现在认了还则罢了,若是不认,诬告朝中重臣外加一条欺君之罪,罪无可恕!” 一番话将王兴业吓得“扑通”跪在地上:“陛下,臣有罪——” 瞧瞧,这不就认了。 沈善瑜抿出一个笑容来,万分得意。她那日只让明月去查王兴业麾下副将的资料,却并无联系过,只是用来诈王兴业罢了。要不怎说这货心中有鬼呢?一诈一个准儿。仰着脸儿看萧好人。萧好人什么都好,就是太好人太老实了。迎着她的目光,萧禹的脸渐渐变红,的确是他的不是,他也不料王兴业竟然如此卑鄙,分明是王兴业犯下的错处,却要栽到他头上。轻轻的握紧了沈善瑜的手,他低声道:“不会再有下一次了。” 绝不会再有下一次了,不能再让阿瑜为他操劳,他要保护他们母子。 * 当日,王兴业就将一切全招了,的确是他因为嫉妒萧禹在行军用兵上的天赋,这才克扣了萧家军的粮草用度。不过下午,王兴业被革职下狱之事就传遍了整个京中,众人哗然之下,世家空前紧张起来,而白衣们则扬眉吐气。 谢行匆匆的往父亲的书房去,甫一进门,就见父亲蹙着眉头站在窗前,因为迎光站立,所以身上晦明不一。谢行咬了咬牙,低声道:“父亲,事情败露了。” 若没有谢阁老的授意,王兴业如何敢陷害萧禹?正因为有了首辅的支持,王兴业这才喜滋滋的去陷害萧禹了。殊不知他的心理素质实在太低,被皇帝和沈善瑜之间父女联手演得一出好戏给攻破了防线。 但是事已至此,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。 谢行神色张皇,看着父亲,语调也有几分沉不住气了:“父亲,王兴业此人,保不齐就会咬在咱们身上来。构陷朝中重臣,可是大罪!”明明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清洗掉了,这样的情况下,王兴业都能给萧禹反败为胜,简直就是个蠢材! “你又有何好担心的?”谢阁老转头看着儿子,见他急得脸都红了,摇头道,“所有的往来书信,都已经焚毁了,既然陛下没有半点证据,又为什么会牵扯到你我父子身上?阿行,我往日跟你说的是什么?自乱阵脚,乃是大忌,是要坏了事的。” 听父亲成竹在胸的说法,谢行忽的松了口气:“如此说来,父亲的意思是……王兴业即便倒台了,也不会牵扯到你我身上?” “自然不会。”谢阁老抿出笑容来,“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,当日既然敢让王兴业出面弹劾萧禹,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。莫急莫急,这件事上,陛下寻不到半点由头治我的罪。自然,也找不到由头治你的罪。” 谢行如蒙大赦,擦了擦额上的汗:“父亲如此说,儿子就放心了。”他好容易坐上了正三品官的位置,要是因为王兴业而丢了,岂非不划算?想到这里,他又佩服起父亲的先见之明来:“好在是父亲,若是儿子的话,只怕……” “到底也会是你的。”谢阁老长叹一声,“等这件事淡下来,为父就要准备辞官了。忙碌了一辈子,到老了,也该享乐享乐了。阿行,遇事慌乱,乃是大忌,你何时才能学会?” 谢行颔首称是,又检讨了一番自己。谢阁老长叹一声:“看来萧禹命不该绝,比起萧禹,倒是陈汝培那个老匹夫,让我如芒在背,如鲠在喉!”要除掉萧禹的原因是怕其成了气候,让白衣出身的朝臣如虎添翼。而陈阁老的存在,对于谢阁老来说,活生生的眼中钉肉中刺。 想到这里,谢阁老忽然扬起一个笑容来:“待我向陛下辞官的时候,陈汝培这老匹夫也不要想讨得了好。” 他自然是没有注意到,屋顶上飞快的掠过了一个人影。 不知道父皇已经派暗卫监视谢阁老的沈善瑜在公主府睡饱了午觉,又挺着肚子跟萧禹撒娇:“我跟你说,能力决定地位高低。以阿禹你的表现来看,往后活该你在下面我在上面。”那样,她就可以天天反攻了。 见她笑得格外鸡贼,萧禹颇为无奈,今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