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这群朋友,从来没见过他对另一个人,这么的掏心掏肺。” “沈蕴,只有你能让他如此。” - 这一个礼拜,沈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。 微信对话框,一直停留在她发出去的“收到”两个字上,像一把冰冷的刀,每看一眼,刺得眼睛生疼。 想起那晚,她气冲冲的上楼时,余光瞄到那抹修长的身型,落寞地立在灯影之下。 那一刻的愤怒冲散了她所有的理智,她想起自己尖锐的话语,不知道是在讽刺自己还是讽刺蒋竞年。 沈蕴捏着手机,在对话框里打了一句话,过了两秒,删掉。 再过一会儿,输入,又删掉。 反复几次,她索性将手机一扔,扑到床上,挺尸。 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对不起?谢谢你? 好像都不合适。 沈蕴估算着日子,给方回发了一条微信过去,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。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,方回才回过来。 回大神:后天下午四点吧,怎么了? 天上一云朵:没什么,问问。 过了十几分钟,方回又发过来。 回大神:老实说,你是不是跟竞年哥吵架了? 天上一朵云:?? 回大神:他又变回以前那个阎王脸了[大哭] 沈蕴看到那个大哭的表情,能想象出蒋竞年那张冷漠的脸,以及方回被指使时欲哭无泪的模样,笑起来。 然而下一刻,蓦地敛了笑。 回大神:一看就是感情生活不如意,还酗酒,差点胃出血,被我拉到医院去了,啧啧。等回去,你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竞年哥。 捏着手机的手下意识一抖,沈蕴立马拨了电话过去。 没响几秒,电话便接通了,方回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被沈蕴焦急的声音堵住:“他有没有事?现在怎么样了?” 电话那头的方回不知道在哪里,周围很吵,伴随着孩子的啼哭声。他说:“你等我一会儿,换个地方。” 过了一会儿,周围安静下来,沈蕴急急地问:“怎么会胃出血那么严重?” 方回纠正她:“不是胃出血,是差点胃出血。你真和竞年哥闹别扭了啊,这事儿他没和你说?” 沈蕴说:“没有,到底怎么回事儿。” 方回道:“你别急,就是应酬的时候多喝了几杯酒,疼的难受,就被我拽到医院来了。做了胃镜,好在是急性胃炎,不算严重,医生给配了点药,打几天针,这会儿还陪他在医院打吊针呢。” 方回说的轻巧,但沈蕴知道,连方回都能看出他疼的难受,估计是疼到难以忍受的程度了。 沈蕴问:“什么时候的事儿?现在怎么样了?” 方回说:“前天晚上的事。现在好多了,明天不用来吊针了。你放心吧,有我在,回去一定还你一个白白胖胖的蒋竞年。” 沈蕴没心思和他说笑,担忧道:“那你看着他点儿,千万别让他再碰酒。” 方回信誓旦旦地说:“你放心吧,连酒味儿我都不会让他闻。” 说话间,电话那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走了。” 方回的声音传过来,显然是在跟那个人讲话:“挂完了?今天比昨天快不少。” 那边的人好像是嗯了声,沈蕴听得不太真切。愣神间,方回轻声说:“在跟沈蕴通电话呢,要不要说几句?” 沈蕴张了张嘴,刚想说什么,那头方回又说:“那你们先聊会,我出去等你。” 沈蕴捏着手机,呼吸微窒。 一时沉默。 过了好几秒,沈蕴才问:“身体怎么样?” 蒋竞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润低哑,说:“挺好,你别听方回吓唬你。” 沈蕴说:“没事就好。” 然后,没了话。 明明很想他,有许多话想告诉他,可通了电话,却像是成了哑巴,一句话都说不出口。 片刻后,蒋竞年说:“我们后天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