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是14年公司创立。 还有一条是12年底归国那会。 纵观他的朋友圈状态,唯有四个字,是14年公司创立那会发的:重新开始。 沈蕴啧啧了两声。 矫情、龟毛又闷骚。 - 因为突如其来的出差,沈蕴怕来不及交稿,只能连夜赶稿到十二点。 怕第二天错过航班,沈蕴特地定了三个起床闹铃,可谁知隔天一睁眼,依然六点了。 沈蕴吓得一个激灵,慌忙起床洗漱。时间尚早,地铁上人迹寥寥,沈蕴在摇摇晃晃的车厢上眯了会。 七点,沈蕴到达机场,下地铁时给蒋竞年发了条微信。 天上一朵云:蒋总,我到机场了,您到了吗? 回复依然出乎意料的快,快到沈蕴怀疑蒋竞年是不是天天盯着微信看。 回复一贯简洁,只有一个定位,在机场大厅。 沈蕴瘪瘪嘴回了句“收到”,提起行礼箱,朝蒋竞年的方位寻过去。 七点多,机场大厅人头攒动,旅客步履匆匆。 沈蕴先去自动取票机取回自己的机票,开始寻找蒋竞年的身影。找了十几分钟依然无果,沈蕴拿出手机,刚想给蒋竞年发条微信,却看到一个身影缓缓由远及近。 那身如劲松的身型实在过于出众,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回望。 沈蕴连忙收回手机,推着行礼箱疾步走过去。 待走近,蒋竞年扫了她眼她手下的行李箱,幽幽的说:“你是去旅游还是出差?” “……”沈蕴辩解:“这不是要去一礼拜吗,我怕……” 话音未落,却见蒋竞年将一个小包扔到她的行李箱上,淡淡道:“拿着。” 沈蕴:“……” 开始了开始了,她的噩梦开始了。 s市距离t市两个小时的航程,沈蕴一上飞机就开始补觉,中途因为气流颠簸醒了一小会,发现身上多了条薄毯,睡意顿消。 邻座坐着蒋竞年,此时正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在看报告。 薄毯质地柔软,淡淡的清香入鼻。沈蕴捏着薄毯一角,偷偷瞄了眼蒋竞年。 他如年少时无异,认真的时候会不自觉微微蹙眉,给人以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。头发很短,露出饱满厚实的耳垂,那时候她经常厚着脸皮跟蒋竞年去图书馆,他在认真看书,而她却是看着他出神。 在想,有这样耳垂的人,福气一定很好。 然后她就笑得乐不开支,被他瞪一眼,才敛笑假装看书。 如今的他,一如既往穿着干净单调的白衬衫,手腕处的袖口规规整整,只是手腕处那只一看就价格不菲的腕表,彰显出他不同于普通人的身价。 沈蕴听夏敏说过,如今的蒋竞年身价千万,哪里还是那个靠全额奖学金度日的穷小子。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。 沈蕴垂眸看着身上的薄毯,斟酌片刻,到底没有问出心里的那句话。 她打开遮光板,机窗外是一览无余的雪白,波澜壮阔的云海,令人不禁感叹大自然的奇妙。 许是亮光刺眼,正在沈蕴出神之际,听到蒋竞年问:“不睡了?” 沈蕴偏头望过去,看到蒋竞年转了下手腕,抬眸看她,神色寡淡。 “嗯,昨天晚上睡得有点晚。”沈蕴解释了一句。 蒋竞年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,勾了下唇:“夜生活倒是丰富。” 让人浮想联翩的一句话。 “……”额头飞过三只黑鸟,沈蕴的话在喉咙口卡了半晌,才解释:“蒋总您别误会,我是——” “不用跟我汇报,我对员工的私生活不感兴趣。” “……” 像是一口气卡到喉咙口,又硬生生的憋回胸腔,几乎要爆炸。 沈蕴默默深呼几口气,方才将那股郁闷之气压下去,咬牙勉强笑了下:“好的,蒋总。” 蒋竞年没理她,抬手捏了捏脖颈,舒缓了几下。转而看到沈蕴抿着嘴,一脸郁闷的模样,下意识浅笑了下。 在沈蕴抬头瞬间,蒋竞年敛笑,抬起手腕看时间,估摸着还有三十多分钟到达t市,打算眯会眼。 他合上电脑,递给沈蕴:“一下飞机我们就去卫生局,你再看看这个报告有没有问题,绝对不能出现错别字这样的低级错误。” 沈蕴接过笔电,蒋竞年按下座椅边的按钮,座椅呈平躺式缓缓往前移。 “我睡一小会,别吵我。” 说话间,他已平躺在座椅里,侧过身子。 沈蕴默默打开电脑,正打算看,却看见蒋竞年直起身子,对她说:“既然你不打算睡了,毯子给我。” 不待她反应,径自抽出盖在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