栈里的掌柜说这群人还带着一名十分貌美的妇人。只不过这位妇人看起来似乎……似乎……” “似乎什么?”姜昀厉声道。 虞梁心一横道:“似乎生了重病,那掌柜说,那伙人日日在煎药给那位妇人,他们店里的仆妇偶尔上去送热水,能听到那妇人一直在咳嗽。” “属下以为……那伙人应当是秦雁行等人……” 他知晓自己这番言论定然要让公子大怒,只是却没有想到公子这次情绪波动的,竟然这样大。 只见,姜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,扯下挂在墙上的长剑,用力拔出将剑鞘扔到地上,挥剑砍到身旁的木架上,大怒道:“秦贼!吾与尔势不两立!” 虞梁连忙抱拳道:“公子息怒!” 姜昀喘息几下,面目狰狞,强忍着胸中恨意。 皎皎,皎皎,你在哪里? 他不敢想象,秦雁行那样心狠手辣的人,会如何对待皎皎。虞舜告诉他,皎皎那日被掳走时是被倒挂在马背上,淋着大雨被秦雁行带走的。听到这里他又惊又怒,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,竟然被秦贼如此对待! 现在,他又听说她生了重病。 “嘭!” 姜昀赤红着眼,一脚踢翻了面前的矮玑,拎着剑转身就冲了出去。 “去上党!” 他冷冷的扔下话到。 秦雁行若是没有从乌镇渡河,那便应是从太行山走的,从上党绕回长安,与他们去无终的路线一样。 虞梁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地板,转身追了出去。 姜昀不知,他本在渔阳耽误了好几日,加上从渔阳赶到毛城又花了几日,故而到毛城的时候,徐笙已经到了上党城外。 他这几日一闭上眼睛,眼前便是徐笙各种受折磨的样子,若不是虞梁极力劝着他,他都想要日夜不眠,即刻赶去上党。 姜昀这几日睡不着吃不好,眼里净是红猩猩的血丝,虞梁想劝他休息一日再出发,可却被他断然拒绝。最后,他也只是小眯了一下,很快便被噩梦惊醒,然后又惊又怒地上马向太行山奔去。 与此同时,刘祚手下的大将林樊带着一支五千的轻骑兵正往毛城赶来。 “传信给林樊,让他直接带人到太行山,直接去上党。” 姜昀驾马奔驰,一面对与他并行的虞梁大声道。 “是。” 姜昀一行人连夜赶路,终于在第四日赶到了秦雁行他们休息的地方。 这时,秦雁行等人的毒刚刚解除,才离去不久,姜昀到的时候只能看到两匹已经腐烂的骨架,和乱糟糟的地面。 他猛地勒住缰绳,停了下来。 马儿前蹄猛地抬了起来,嘶鸣一声。 他一眼便认出来,这里便是徐笙在歇息的地方。 那时去无终的时候,他曾经骗她自己回江南行冠礼,明面上他带人回了江南,实际上他一直跟着她,直到走过了太行山,才加快行程去了信都,他记得,她有一日夜里便是宿在这里。 …… 徐笙在城外的农家借宿了一宿,那家只有老太太和她儿媳俩人在家中,庭伟她从冀北那边逃难过来,与自己夫君失散,在此处等夫君来寻她,便不由唏嘘道:“娘子先在老妇人住上几日,等你家夫君寻来了再走也不迟。” 徐笙婉拒,只道:“我与夫君相约在城内等他,若是借宿在婆婆家中,只怕夫君寻不到我,该急了。” 那婆婆便道:“我家媳妇在城里买大饼,不如让她帮你留意着?” “这外面正乱着,你一个小娘子,相貌生的这样好,若是遇到地痞无赖可怎么办,不如我让我家媳妇担着担子,去你们二人约定好了的地方等着,若是见了他人便给你带来?” 徐笙闻言面露喜悦之色,弯腰行了一礼说:“婆婆大恩,我无以为报,等夫君来了,必定重谢。” 徐笙是真的感谢这位萍水相逢的老婆婆,但到底孤身在外,也怕那老婆婆有其它的心思,便说了让夫君重谢的话来,一来是真的承诺,二来也是拐弯抹角的告诉她们,自己夫君身份不俗,若是夫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