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沐沉夕顿了顿:“他是寒鸦的人?!” “不错。也是那个时候寒鸦的人第一次接近了王诗嫣。她的把柄落在了他们手中,从此成了他们的一枚棋子。否则,王羽勉也不会那般着急对你出手,其中便是有她的教唆。” “这一切…你当年便查出来了么?” 她抬头看着他。谢云诀摇了摇头:“我查出了王氏, 但没有查出寒鸦。虽然知道那小二有问题,却不知是何问题。直到你的父亲说出了寒鸦的存在。” “寒鸦到底渗入到何种地步?” “无处不在。” 沐沉夕忽然觉得有些冷,谢云诀将她抱上了岸,擦干了她身上的水,用毯子裹了起来抱回寝室。 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模样, 他揉了揉她的头:“不过你放心,这些年我在长安也并非无所作为。” “可他们还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杀了谢恒。” 提到谢恒,两人都是一阵沉默。 半晌,谢云诀道:“杀谢恒的,是王氏身边的婢女清浅。” 沐沉夕的手紧了紧,她如今不急躁了。但这些人早晚都要血债血偿! 谢云诀替她盖好了被子,温声道:“好了,不要想太多了,早些歇息。” 她闷闷地嗯了一声,闭上了眼睛。忽然感觉他凑近,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了一个温柔的吻。沐沉夕这才放松了下来,慢慢进入了梦乡。 她睡眠浅,很少能有完整的梦。但自从跟谢云诀成亲以后,睡眠便越来越好。 只是一觉醒来,谢云诀还是走了。 她坐起身,叮咛便端着热水走了进来,眼睛红红的。沐沉夕完全没打算问她发生了什么,不一会儿她自己就开始嘟嚷了起来:“不过只是刚得宠罢了,尾巴便翘上了天。连我们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了。” 沐沉夕洗漱完,走到桌边,却不见了早膳。寻常她倒也无所谓,今日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:“叮咛,你怎么光顾着置气,连早膳都不备了?” 叮咛委屈地撇了撇嘴,声音都有些沙哑:“哪里是我不备早膳,明明是他们见风使舵。占了三个炉子,一个给少爷备早膳,一个给王氏,另一个给王氏熬补药。” 沐沉夕回想起了钟柏祁塞给她的书,里面还真有大户人家因为争炉子而闹得不可开交的。她当时嗤之以鼻,觉得钟柏祁实在是没见过世面,以为大户人家会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斤斤计较。 原来居然是真的。 她思忖了片刻,起身道:“随我去膳房。” 叮咛的眉眼舒展开了,立刻伺候沐沉夕更衣,一路加快脚步跟着她去了膳房。 不一会儿,丝萝那里便听到了消息,说是夫人在倾梧院另起炉灶,领走了膳房大半的厨子和厨娘。只余下一些帮厨给少爷用膳。 她心下觉得痛快,明面上却不好太明显,听到了也只当不知情,没有进去回报。 早膳倒是如期送来了,只是大打折扣。待谢云诀问起,丝萝这才将事情简略告知。 她进去回禀的时候,瞧着那王诗嫣,心下鄙夷。只是转念又觉得自己有些奇怪,她一向知道下人不该管主子的事情,何况男人纳妾也是寻常。 可偏偏她现在就看不得少爷和这个女人在一起。分明几年前他们订婚之时,她和叮咛一边伤心一边说,虽说早知道少爷会娶亲,可娶了王诗嫣总比娶沐沉夕来得好。至少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,不是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。 不到一年的时间,如今她就再也看不得除了少夫人以外的女人出现在少爷身边了。 谢云诀听完了丝萝的禀报,对王诗嫣温声道:“昨晚你辛苦了,今日回去好生歇歇。今晚回来一同用膳。”说完他对清浅道,“扶嫣儿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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