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诶,这就来。” “你管这个叫小忙?!”裴君越低声道。 “你帮不帮?” “那我有什么好处?” “你管我要好处?还有没有良心!” “我不管,你允我件事——” “沉夕!”谢云诀的语气已经十分不悦。 沐沉夕一边应着一边快速道:“行行行,事后详谈。”说着便快步走到了谢云诀身边。 他捏了捏她的耳朵:“唤你几声都不应,就这么多话要说?” “太子殿下在选妃之事上想不开,我这不是劝导劝导他么……” 沐沉夕劝导旁人,从来能动手就不动嘴。谢云诀不会信她的鬼话。 他和长公主挑选了几名合适的,便存了画,预备明日呈给陛下过目。 离开皇宫的路上,他一路上都板着脸。 自昨日宴会归来,他就一直不快。沐沉夕也不敢多话触了他的霉头,回到府中,谢云诀忽然道:“你以前经常送太子殿下东西么?” 提起此事沐沉夕就来气,裴君越居然一点不念往昔情分,说好了有事就找他,这会儿又乘火打劫。 “是啊,我送了他可多东西。西域进贡给陛下的葡萄酒,翡翠琉璃灯,玲珑塔,陛下赏赐的多半最后都给了他。可他就是个白眼狼!” 谢云诀没有作声,只是默默走到书案旁,提了笔想处理公务,可是心头涌起一阵烦躁。 沐沉夕见他没有回应,也不以为意。以前都是如此,常常是她说了半天,他都继续看着他的书,并不理会她。 于是沐沉夕自觉站在他书案旁替他磨墨。 谢云诀抬眼瞧了瞧她,忽然凉凉地说道:“你好像,你只送给我一把匕首。” 沐沉夕手下一顿:“我…我以前想送给你好多东西,你不是…都给丢出来了么?” 谢云诀仔细回想了一下,他好像确实…当着她的面丢过一些东西。 大约是她十六岁生辰,陛下为她庆贺生辰。长公主都笑着说,就是唐国的公主庆贺生辰都没有她这般盛大。 那时候谢云诀已经知晓了她女子的身份,只是恼她欺瞒他。 生辰宴过半,他独自一人离席。沐沉夕也撇开了众人,绕过侍卫装作与他偶遇。 他冷冷地瞧了她一眼,并未有与她交谈的意思。沐沉夕迎了上去,拦住了他的去路,挑着下巴道:“谢公子,你来参加我生辰,怎么不备贺礼?” “谢家的礼已经送了。” “就…就一副字画。我爹喜欢,我又不喜欢。何况,又不是你送的。” “谢家的礼,便是我的礼。” “可是…可是我就想要你送我。” “我好像不欠你什么。” 沐沉夕瘪了瘪嘴:“那…那既然是我生辰,今日我送你礼,你可得收着。” 谢云诀蹙眉瞧着她,却见她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:“我问了桑落,他说要送就得送贴身之物当定情信物,这就是我的贴身之物,你可收好了。” 谢云诀心中犹疑,缓缓打开。 一只鲜艳的红肚兜映入眼帘。他顿时烫手山芋一般扔了出去,涨红了脸:“你——你怎可如此不知廉耻?!” 沐沉夕气结:“你不识好歹!我送你的,你怎可这样扔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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