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榀若有所思,点了点头:“记住了。” 池妙仁打了个哈欠,闭上眼睛,声音逐渐变小。 “我还有一个秘密。” “你还记得我有问过你,你有没有救过一个落水的人?” “当年那个落水的……” “哦,不对,是寻死的人……” “是我。” 易榀沉默地听着,听到这里,愣住了。 池妙仁的困劲上来了,身体歪歪斜斜地往后倒。 易榀匆忙直起身,伸手托住了她的背,把她慢慢放倒在床上。 “易榀。” 她闭眼呢喃,像是在梦呓:“我吧……其实是想报恩……等我们结束了这段关系,我就再也不欠你的了……” ** 嗓子很干,头疼。 池妙仁捂住胀痛的脑袋在床上翻了个身。 初阳透过窗帘缝隙,照在她薄薄的眼皮处。 她被光晃到了,皱了眉。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看到斜对面的墙角处好像是贴了个人。 贴了个人? 她一手支着床面半坐起,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定睛细看。 易榀两手撑着地,呈倒立姿势,修长笔直的腿架在了墙面上。一动不动,闭着眼,像是在冥想。 还真是,确实是贴在了墙上。 池妙仁歪过脑袋,试图用一个正常视角去跟他交流:“你在……干什么?” 易榀长睫一颤,没睁眼,冷淡回了声:“锻炼。” “……”池妙仁看着他额头上充血暴起的青筋,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。 昨晚那杯酒太烈,烧的她口干舌燥。 这会儿睡意全消。 池妙仁低头看自己的着装,还是昨晚穿的那套。 摸了摸垂在肩头的发梢,顺着发丝往上又摸了一把,头发乱到像是炸开了。 挺迷茫的在床上又坐了会儿。 彻底喝断片了,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。 宿醉后的头疼实在难受,她也没心思再管墙边挂着的易榀了。 趁着时间还早,喝完水后整理了换洗的衣衫,去浴室洗澡。 耳边的脚步声消了,易榀才睁眼。 看了一眼闭合的浴室门方向,长腿一蹬,翻身下墙。 昨晚缺了睡前故事,他怎么都睡不着,满脑子盘桓着池妙仁睡着前说的那句话。 “我吧……其实是想报恩……” “等我们结束了这段关系,我就再也不欠你的了……” 如果真是她说的那样,那么当初她突然愿意接受自己提出的那个过分要求,以及之后发生的一切看似不合理行为,就都有了解释。 因为救过她,所以想报恩。 理由似乎很充分。 可不知什么原因,他怎么都无法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。 很烦躁,胸口像是堵着一股气,怎么都顺不下去。 ** 池妙仁把自己收拾利索了,才从楼上下来。 拐去餐厅,桌上已经备好了解酒汤。 易榀正安静用餐。 听到她在对面入座的动静,拿着叉子的动作稍顿,眼都没抬一下。 “早。”池妙仁跟往常一样跟他打招呼。 也不介意他没给自己回应,拿起手边的解酒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