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想多了。 那天在两位长辈的安排下见过面之后,奶奶到家跟他谈了很久。 说是大师有言在先,当年易家欠了沈家,也就是池妙仁外公家的大恩,如果不缔结这段良缘偿还恩情,易家日后恐遭大难。 大师又说了,只要让这两个早有婚约的孩子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三年,必能得个圆满。 老人家特别迷信,家里还供着这位“大师”给的“宝物”。说是从苗疆那儿私运过来的,一团黑不溜秋的不知名玩意儿。 也不知道是哪条道上的坑人大师说的这通混帐话。 有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,应该送去警局治治。 易榀第一次听奶奶提起自己还有个未曾谋面的“未婚妻”的时候,只觉得荒唐。坚决表示,自己绝对不会跟一个完全没见过面的女人结婚。 就算被逼到结婚,那也绝对不可能有感情! 他疯了才会屈服! 为这事易榀和奶奶争执不下,互相都说服不了对方。 他是万没料到奶奶竟然还有后招。 趁他不在公司,奶奶把他的原画底稿全收走了。拿着他还没存档的画板,逼着他去见了婚约对象。 事后非常“善解人意”地表示自己其实“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”,只要他愿意领证,办不办婚礼都随他的意,只要婚后跟对方好好过日子就行。 并且跟他立了字据,保证如果三年后他还执意要单身,奶奶就不再干涉他的私生活。 不过有个大前提,就是他得说服池妙仁。另担心自己的孙子委屈了人家,附加了一条:得善待对方,抽查不实,字据无效。 易榀了解奶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脾气,被揪住了命门,迫于无奈也只能妥协。病急乱投医,临时想了个“不是办法的办法”。 把笔抛到桌面上,也不兜圈子了,直言:“我的意思是,咱们可以做笔交易。跟我领证,在三年内我们保持名义上的夫妻关系。三年后各自恢复自由身,需要什么补偿随你提。” 池妙仁原以为他只是想说服自己主动放弃这段婚约,没想到他会出这样的歪招,愣了一下:“易总是在跟我说笑吗?” 还是说他想用这样离谱的借口逼她退让?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易榀说。 “为什么您觉得我会同意……” 这么离谱的安排? “这是预支给你的补偿。”易榀把提前备好的支票推到她面前,“我不会让你白白耽误三年的,三年后还会有一笔,数额你定。” 想用金钱羞辱她? 以为她会义正言辞地捍卫自己的自尊底线,强烈抵制他的利诱行为,愤然离开,转头自己推掉那门婚事? 做梦! 池妙仁有些恼火。 “这钱我不能要。”她看都没看那张支票一眼,坚决道:“想拒绝婚约您还是自己去说服长辈们吧,像个男人一样。” 像个男人一样? 这话还是有点不对味,怪怪的,扎着刺的感觉。 易榀抿唇,见她羞恼着垂下了眼睫,猜测是自己直接提钱伤到了对方的自尊心。 确实好像鲁莽了些。 可他并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,这样的情况更是他从没遇到过的。 很棘手。 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想给你做些补偿。”话顿了一下,他犹豫着开口:“或许,如果你愿意的话,我可以提供给你最好的声优资源。” 钱途不行,改用前途诓她了? 池妙仁摇头:“我说了,您可以直接拒绝,不要在这件事上单方面为难我。” “我不是想拒绝,是我有一些难处必须要跟你有个名义上的夫妻关系,不然也不会跟你提这么过分的要求。”易榀说。 他也知道这样的要求过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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