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太太接过这张“名片”,微愣,指头宛如被冻住:“这张名片,还真是别致。”她将这张“名片”放在桌上,“李先生很幽默。不过李先生,我其实更想知道的,是你的职业。你介意让我知道一下吗?” 逢暄习惯性地张口要代表哥作答。 “李先生是做海内外工业产品运营的。”乔漠替他们二人回答了这个问题。 逢暄惊讶地看了眼乔漠,暗想不错,学霸果然一辈子都是学霸,答案听一遍就能记住。 还能优化作答。 乔太太看着乔漠说:“你很了解。” “之前和李先生吃过饭。” “看来你姐姐的男朋友,是经过你筛选的。你也认可。”乔太太切了一块松露蛋糕吃,话题转到海佑身上,“海佑,这次回国来,打算做什么?” 海佑想了下:“接下去在国内有两场演奏会,忙完演奏会的事,应该会去几所音乐学校参加讲会。我很有幸被那几所学校的校长邀请。” 乔太太喜爱这种自谦的孩子,口气总是不自觉的柔和:“说得这么谦虚。据我所知,那几场讲会都是为你而办的吧?毕竟你年纪虽轻,古典乐的造诣却不浅。你能去跟那些学生们讲讲心得,他们求之不得。” 海佑摆摆手谦虚地笑。 乔汐笑得勉强,眼神中卷过一丝烦倦。她看见李扬领带不齐整,贴心地替他整理:“领带歪了。” 这场无声之战,逢暄看得较不明白:你用一个海佑出阵,我用一个李扬堵你。 不是他贬低自家表哥想倒戈相向。只是,乔小姐,这战斗力究竟是怎么算的? 乔汐帮李扬把领带收紧了。 李扬觉得勒脖子:“戴着多麻烦,摘了吧。”索性伸手扯掉领带。 乔太太眼皮子微跳,似乎感觉这个画面不太舒服。 逢暄想提醒一下他表哥,得给乔小姐守好面子。 但是乔汐没觉不妥,收回手,宽宏大度地:“你喜欢摘掉就摘掉吧。”接过李扬扯下的领带,还帮他将领带叠得工工整整。 逢暄瞬间仿似望见乔汐背后光芒万丈,暗暗念:乔小姐是天使下凡来救人的吗?来人间一趟真是辛苦您了。 乔太太无疑认为李扬的行为很是失礼,流露出的神色并不是很赞同。 却见海佑眼中微亮光芒,笑得很开心:“我也觉得戴领带很辛苦,摘掉挺好的。”紧跟李扬其后,也扯掉了自己的领带。 逢暄注意到海佑摘掉领带后,如同卸下束缚,轻舒缓出一口气。 乔太太表情逐渐复杂,竟做不出评判。 对李扬问出的问题,乔太太越问越刁钻。李扬跟女人说话紧张,跟年长陌生的女人说话更是语无伦次。 乔汐出来打圆场,难为情地笑道:“妈,你别老刁难他。” “我这哪叫刁难?”乔太太笑容温婉,说话声音也好像棉花般软和,可每朵棉花里都藏了刺。看似亲近却扎人。 她想让乔汐知道一下什么叫真正的“刁难”。举起左手,摊开五指,以开玩笑口吻问李扬:“我给你这个,你会离开我女儿吗?”这个玩笑似假似真地从她口中出来。这大抵是她从商人前夫那里唯一学来的,懂得用的东西。 艺术家不太爱谈钱,谈钱粗俗。即便是“开玩笑”,也不善用那么直白的字眼。能尽量隐晦地去表达,就尽量隐晦。 明眼人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