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。” 谢飞鸾同萧承煜道别后,离开了石亭。 萧承煜还坐在亭子里。 他以手支着脑袋,微微垂下眼睑,任由夜风拂着面颊。 林妙音提着灯笼,从院子里的另一端走来。她翻来覆去睡不着,便来院中走一走,刚走到葡萄架下,发现石亭中坐着一道人影。 风将清冽的酒香送到她的鼻端,她吸了吸鼻子,提着灯笼走到萧承煜跟前。 桌子上酒壶倾斜,壶嘴中已无酒水倾出,酒水大多进了萧承煜的肚子,才叫他醉得这般厉害。 大半夜的,他不睡觉,跑这里喝酒做什么? 这具身体是她心上人的,若是生病了,也会影响到她的承煜哥哥。林妙音想了想,半蹲下来,轻声唤道:“侯爷,醒醒,这里风大,回屋睡。” 萧承煜睁开朦胧的睡眼,看了她一眼。 林妙音伸手:“侯爷,我扶你回去。” 萧承煜握住她的手,唤道:“妙妙。” 林妙音大吃一惊,正欲挣扎。萧承煜轻声道:“别怕,是我。” 林妙音顿了一顿:“承煜哥哥?” 萧承煜展开双臂,将她拥入怀中。 林妙音又惊又喜:“承煜哥哥。” 萧承煜的眼睛望着林妙音身后的月光,眼底浮起幽暗的光芒。他是个卑鄙小人,他又一次借用了“他”的身份,博取她的亲近。 他们都是萧承煜,偏偏林妙音的心中只有她的承煜哥哥,对他向来都是恭敬又疏离。 唯有如此,他才能抱一抱她,亲一亲她。 林妙音与谢飞鸾并非相爱,他们只是演了一出戏,来欺骗他,可他一点儿也不生气,反而很高兴。 如果谢飞鸾也喜欢林妙音,林妙音又心悦谢飞鸾的话,他就要从自己最好的朋友手中抢人了。 他平生听过不少假话,这次却庆幸,谢飞鸾当初说的话都是编造出来的谎言。 他太高兴了。 他的高兴不知如何言表,只能抱着她,亲着她。 萧承煜略带着酒气的吻落在林妙音的脸侧。 初时还对他不理不睬的林妙音,以为他是“他”后,乖乖地伏在他怀中,任由他抱着亲着。 这让萧承煜既愤怒又嫉妒,可他什么也不能说,只能把这些愤怒和嫉妒,都纳入这些绵密的吻里。 林妙音的眼中很快就布满雾气,如同清澈的湖泊笼着月华,叫他看不真切。 毕竟是在客栈内,人多眼杂,林妙音不敢与萧承煜亲近太久。两人只温存了一会儿,便各自分开。 萧承煜回到屋中,嘴角还是愉悦地上扬着的。 临睡前,他想起什么,解开缠着手掌的布。 伤口已经结痂,再过几日,便可痊愈。 萧承煜将手掌用力地合起,霎时之间,伤口被撕裂,血珠顺着掌心流出。 疼痛压过愉悦,欢喜尽数被伤口粉碎,萧承煜的心头布上一片阴霾。 他也不拿药止血,就这样任由手掌淌着血,冷冷地勾了下嘴角,卧倒在床榻上,带着疼痛和鲜血入睡。 虽然他是“他”创造出来的,只要他愿意,他能有一百种方法,让“他”再也无法醒过来。 休整了一夜,翌日一早,众人再次启程。 姜菀娘送了谢飞鸾一程又一程,谢飞鸾无奈道:“菀娘,你再送,可就到月出山了。” 姜菀娘嘴角微垂,啐道:“死没良心的,记得回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