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知六皇子这话不过是玩笑,但她却当真随身带着这宝刀,以防万一。 六皇子见这小女人儿一脸紧张,两手紧紧握着小刀,便轻笑道:“放心,不会有事。本王从小到大遇险多次,从来都是有惊无险。” 听他要将牛皮吹破,六月心里忍不住暗骂,也不知当日是谁被一条蛇吓死!不过男人向来好面子,她也不敢说破,免得他一时生气,将她推出车外喂了贼人。 利箭一阵紧似一阵,钉在车壁上发出阵阵声响。这马车从外面看很是普通,不过是一寻常官家所用而已。但里面宽敞舒适,足可以容四人躺卧,还可以喝茶下棋,享受无比。但这马车最神奇之处,是木质车壁之间夹了一层铁板,在安全上多一重保证。 只贼人也很是精明,知道车壁无法射透,便专从车窗处用力。贼人在暗,他们一行在明,活活就是箭靶子。 侍卫眼看聚集之人越来越多,不得不请主子弃车撤退。“主子,您换上夜行衣先行,我们分两拨,一拨随您突围,一拨留下保护侧妃。”这种时候,女人就是碍事。 六月一听,赶紧从六皇子怀里挣扎出来,“殿下先行,那些人目标并不是妾,只要您安全,妾也不会有大事。”谁想死呢,但与其被人舍弃去死,不如主动一些,还能留一丝好感。“万一落入贼人手里,妾必自裁以保清白,还请殿下照顾妾娘家一二。” 六皇子双眼一眯,关键时刻,这女人并不信任于他。他不多说话,只将她揽在怀里,抱着飞身上马。 两人共骑一马,速度必受影响。小唐看不过去,只得开口,“殿下,让奴才带着侧妃,您速速离去,这里压力才能小上几分。”他是太监,主子应该不会吃醋才是。 可六皇子似乎听不见一般,用腰带将他与六月捆在一起,冷脸开口,“抱紧了,万一掉下去摔死,本王可不负责。” 六月看他危急时刻都没抛下自己,本来心里满是感动,想着以后对他多用些心。可一听这话,差点噎死自己。也罢,是他非得带着她,万一出事,一起死好了,省得留下他祸害别的女人。 窝在这个男人怀里,六月第一次有不一样感受。往日,总是将他当做不懂事的坏脾气孩子,或是流连床上的色/胚,今日见他神情严肃,眼神坚毅,手握长剑在一地献血中挥洒自如,当真忍不住心动。这一念头吓得她赶紧扭了自己大腿一下,提醒自己快快清醒过来。 就在将敌人砍杀殆尽之际,只见六皇子殿下侧后方一人持剑刺来。此人乃殿下贴身侍卫之一,谁都没料到在突围后杀出这样一人,当真防不胜防。 六月正巧看到那人狠辣神情,想都未想,将身体往左边一侧,将将挡住那人一剑。这一缓冲,便给六皇子和众人机会,将那人拿下。 六皇子紧紧抱着晕倒在怀的六月,眼中满是杀气,吩咐道:“留活口。” 正要打马飞奔,找一可靠之地为怀中小人儿医治。前方一阵马蹄声响,来人竟然是晋阳王。 那晋阳王一向和这侄子感情甚好,见这满地尸体,哪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“小六怎会来此地?这些人竟敢行刺皇子,实在该死。”说着,便夺下侍卫的刀将一地尸体挨个刺透,包括后来那一尚留一口气的活口。 六皇子双眼一眯,嘴上却道:“皇叔也是好巧,竟然也在此地停留。侄儿侧妃身受重伤,就不与皇叔闲话,改日再聚。”他家娇娇儿昏迷不醒,他哪里有这功夫与人闲聊。 那晋阳王在后面追赶,“既然侄媳妇受伤,不如到我那别庄安歇几日,总比赶回京城要近便好多。” 平日里晋阳王只知在京城市井中寻找美人,流连女色,为此得了一个荒唐王称号。这样人在皇家眼里是最无害之人,平日里隆正帝也很待见有同好的晋阳王,皇子们也喜欢这一风趣皇叔。 但今日六皇子亲卫出了叛变之事,且晋阳王出没时间和刚刚行为太过诡异,不容六皇子大意。 晋阳王毫无自觉,啧啧叹息,“侄媳妇柔弱娇嫩一美人,哪里受得住马上颠簸,且赶紧随我到庄子上去,那里有一老名医,医术十分之好。” 六皇子看六月脸颊发白,路长颠簸,且夜寒风冷,再想晋阳王就算真有异心,也不会就这样明晃晃将他怎样,便点头答应。另一面,也吩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