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情了吧。”说着,她握住了皇帝的手,放在唇边疼惜地亲了亲,把人心都暖化了。 皇帝翻身躺了下来,把这知疼知热的可人揽在怀里。问道,“我是想起她了,你不气吗?” “我为何要气?”她抱着皇帝的脖子,看着他,好像看到的是二十年后的睿王,只是儿子比父亲多了分傲气,父亲有儿子没有的成熟威严。其实他们两个真的很像,浓眉挺鼻薄唇,俊,但一副薄情相。 “你果真不气?”后宫里,不妒是件好事,不过也会让人有挫败感,说明她不在乎自己。 楚幼筠媚笑,玉臂收紧,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亲。“宁王母亲陪伴陛下多年,又生育了宁王殿下,这情分哪里是我一朝一夕匹及得了的。陛下念着故旧,倒是让妾身明白您是个情深义重之人。得陛下青睐已是我的造化,我感恩还来不及,岂会气这些。况且,妾身只愿一生陪着陛下,日久天长,陛下仁厚,也定然会待我不薄的。” 皇帝望着怀里的人,眼神闪烁莫测,默声不语。楚幼筠微慌,弯眉笼愁依依地看着他,呢喃细语道,“妾身可是说错了话?是妾身妄语了,还请陛下原谅……”说着她朝后缩了缩身子,欲躲,却被皇帝拦腰拉了回来,二人紧密贴合,他挑眉笑了。 “没错,句句说朕心坎里了。”说她是尤物果真不虚,她身上没有一处不叫他着迷,连她说出的话都让他心里舒坦,像一双小手在心里轻揉,揉捏得恰到好处。“放心,朕待你不会差于任何一人的。” 楚幼筠感动得泪盈于睫,像沾露的玫瑰。她释然松了口气,一缕花香扑面,撩得皇帝心又开始迷晃了。若是再年轻十岁,哪怕五岁,他也要夜夜溺在她身上。 皇帝耐着心欲长舒了口气,坐起来,蓦地道了一句,“你可知那孩子是谁?” 楚幼筠乖巧地摇了摇头,服侍他穿上寝衫。 “是宁王的弟弟,朕的儿子。”皇帝语调平淡,楚幼筠心神紧绷。她没想到皇帝这么轻易便把这秘密告诉给自己。她故作惊讶地停了手,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帝,他目光中没有肃杀之色,只有淡淡的怅然。 “这……妾身不明白。” “她被囚华穆宫时,怀了朕的孩子,没告诉任何人,偷偷生下并私送出宫。她带着这个秘密去了,直到今日我才第一次见他。”皇帝漫不经心地抚着她的肩,望着虚空一点。 楚幼筠叹了一声,道,“真不知该恭喜陛下还是应为陛下感伤。” “为何这么说?”皇帝望着她问。 “陛下得了一子,自然是喜事,皇室子嗣兴旺;可明明是皇子,却流落民间,没有父母照拂,不知道要吃多少苦,经多少难。妾身替陛下心疼那孩子,也心疼陛下有子而不得见的苦衷。” 皇帝闻言笑了,抚着她的头,宠溺地看着她道,“你是心善之人,那么你说,我该不该认下他。” 这话可不是楚幼筠敢回答的,不过从他提起这个秘密,她就摸出了他的心思。自己才入宫几日,即便他再宠自己,也不会因这几日相处而把自己当做心腹。他敢说这个秘密,就证明他不怕被公开,他心里有答案了。 “皇室规矩多,妾身不懂这些。不过若是民间,应是不忍让自己的血脉漂流在外。况且,人是宁王带来的,目的也无非是想让他认祖归宗,看来他是极重视这个弟弟。” 皇帝今儿一直在考虑这件事,为要不要给他身份犹豫不定。毕竟认祖归宗没那么简单,舆情流言,朝堂压力,哪个都轻视不了。可连楚幼筠这没干系的姑娘都感叹他经历的苦疾,更何况是亲生父亲。那是自己的孩子,是他和萧绮年的孩子。 他看了看楚幼筠,回忆已逝的余贵妃,哪一个不是因为带了萧绮年的影子而让他着迷。他这么些年,不肯见沈彦钦,就是不想见他那张像极了他母亲的脸,他有愧。可今儿这孩子立在他面前,他突然意识到,这孩子的存在就是要提醒自己,到了大行那日,总要留点颜面去见萧绮年。 两者权衡,他迟疑不决,然楚幼筠方才的话提醒了她。即便撂下已逝的不管,也不得不考虑留在世上的。宁王对这孩子,用心良苦,对他的珍视分毫不少余竞瑶,自己若是不认,寒了宁王的心,失去的怕不止是一个流落在外的皇子这么简单。所以换言之,若是利用好了,岂知不会有益于自己呢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