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采薇正觉得诡异,谁料跟前人的呼吸忽然变了变。 宣采薇赶紧回了画中,就怕秦隐亲上轴杆,她不直面秦隐,至少还能自我欺骗一下,她没有丢失名节。 好在,秦隐醒来时,没有多余动作,十分乖巧地微微退后,将怀中的画卷抽了出来。 秦隐昨夜似做了好梦,眉间的褶皱虽还有,但已然淡了些许。 而他这会,站在暗门处,五指正轻轻来回抚摸着画卷。 其后,才是将画卷展开,又仔仔细细地准备将每一寸画卷布都抚摸了一下。 这让躲回画中的宣采薇,差点咬碎了银牙。 因为—— 秦隐摸了她的发丝…… 宣采薇惊了。 秦隐摸了她的面容…… 宣采薇愣了。 秦隐摸了她的脖颈…… 宣采薇木了。 眼见着,秦隐手就要向宣采薇的桃子伸了过去。 宣采薇终是反应过来,眼睛瞬间红了,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。 但她很明确,秦隐他胆敢再动一下手,她今夜…今夜就要拿起剪刀反击。 幸而,这个时候,外间有人敲门。 三长两短,似是某种暗号,但无人说话。 不过秦隐却是听懂了,停住了想碰宣采薇大桃子的手,小心翼翼地关了暗门。 才淡淡道。 “进来。” 来人推门而入,正是昨夜给秦隐上药的哑巴下人。 此时他手上端了一盆水,好似是准备让秦隐洗漱一番。 哑巴下人给秦隐净了手,就准备帮秦隐拆纱布洗脸。 午时暖热的阳光让秦隐感受到了时间的流逝。 他任由哑巴拆着纱布,随口道。 “唐古,这药粉之中可加有让人安睡的草药?” 秦隐先前虽未听为他看病的云鹤提及有加安睡功效的草药,但昨夜他睡得如此沉实,想来是这眼药的问题。 唐古刚准备咿咿呀呀开始比划,但忽地又想起秦隐看不着,有些郁闷,不知自己该如何同秦隐说话。 秦隐好似早已知晓唐古的困窘,又道。 “是,你就在桌面上,敲一下,不是,你就在桌面上敲两下。” 唐古敲了一下。 秦隐拧了拧眉,又另提了个要求。 “你去书架最下面有一个柜子,取出里面的东西,放在桌上。” 唐古刚要行动,又被秦隐喊住,这回,秦隐虽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,但略微下垂的嘴角,却莫名让唐古心里生起几分畏惧。 耳边,是秦隐平静的声音。 “记住,书架不能乱碰。” 唐古咽了咽口水,赶紧在桌上敲了一下表示自己明白,就去一旁的书架照秦隐的吩咐拿东西。 最下面的柜子很容易找,唐古一下子就找到了,当然秦隐让他别乱碰书架,他双眼便只在最下面一层游移,多一层都不看。 倒也真是个忠心又听话的。 不一会,唐古便将里面的东西抱了出来,放在离秦隐最近的桌上。 只是唐古眼含疑惑,不知秦隐让他拿这个东西出来干嘛。 听到重物落桌的声音,秦隐接着道。 “放安眠草药入药,是谁的主意?” “用棋子说话。” 唐古本是听这个问题,不是“是”和“不是”能回答的,正不知该如何作答时,又听到秦隐后面补充的这句,脸上一下子恍然开来。 原来,郡王爷让他拿棋盘和棋子是这么个主意。 唐古快速在棋盘上摆出了几个字。 然后将秦隐扶到棋盘边上,秦隐细长的手指,在棋盘上轻抚了下。 过了会,才道。 “既是你爹的主意,这一回,我便不予追究。” “但,下不为例。” 虽然秦隐言语还是淡淡,但唐古好似听出来了秦隐的不悦。 他“砰”的一声跪地,用头在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下。 就怕秦隐怪罪他父亲的擅作主张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