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恪立在院子里,气得火冒三丈。 有善看着自家主子铁青着脸,就知道大事不好,他这几年和子苓的感情越发的好了,听着里头子苓在说话,生怕主子爷迁怒于她,立刻咳嗽了几声,里头的人登时便不说话了。 萧恪一个眼刀扫过去,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:“你倒是机灵得紧啊。” 里头的陆青婵和子苓都听见了有善的声音,子苓显然是吓坏了,满脸的不知所措,萧修晏抬着脸看着陆青婵:“母亲,怎么了?” 陆青婵心里憋着笑:“没事,你喜欢就喝吧。” 站在院子里的萧恪,恼怒极了,听听,喝吧!这个小兔崽子不光夺走了他的女人,现在连每年专门烹给他的茶都霸占了,简直是好大的胆子。 他转身就走,有善哎了好几声,连忙跟在后面。 子苓露出如丧考妣的神情:“娘娘,主子爷生气了,这可怎么办啊!” 萧修晏还不明觉厉,陆青婵叫来他身边的奴才小厦子:“来,把桂花糕给太子装一点回去。” “修晏先回撷芳殿吧,晚上早些安置,母亲一会要去看你父亲。”萧修晏最近已经习惯了在撷芳殿的生活,虽然有些不舍,可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。 看着他的背影,陆青婵含笑说:“你看这孩子,其实比咱们想象中的强多了,哪里是他离不开咱们,实际上还是咱们离不开他呢。” 子苓可没有陆青婵的闲情雅致,她都快要哭了:“娘娘,皇上那边可怎么办啊。” 陆青婵从窗边走回到暖阁里:“我要去一趟养心殿,给我换衣服吧。” 养心殿的奴才都不知道萧恪怎么了,明明临走的时候还是春风得意的模样,可等萧恪回来,整个人阴沉极了,所有的奴才都不敢高声说话,走路都要踮着脚尖。这还不算,今日在军机处值班的大小张京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,就被萧恪又重新拘了回来。 没鼻子没脸的挨了好一顿臭骂,就见有善轻手轻脚的走进来:“皇上,皇后娘娘来了,正在养心殿外头候着呢。” 军机大臣们如蒙大赦,以往每到这个时候,萧恪都会放他们走,可没料到萧恪这次破天荒的没有叫散,反而拉着脸:“你们继续说。” 军机大臣们都在自己的心里叫苦不迭,可每人敢多说一个字,大伙继续任劳任怨的说起西北的军情来,春日傍晚里的风还是有几分冷的,一缕带着淡淡桂花香的风吹进来,萧恪到底是有些心猿意马起来,他咳嗽了一声叫来有善:“皇后呢?” “主子娘娘还在外头等着。” 陆青婵,该死的陆青婵。 萧恪有时候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,面捏的一个人,骂也骂不得,说两句他自己还心疼,任由着她在宫里头无法无天。萧恪气得牙痒也无可奈何:“让她去暖阁里等着。” 有善得了旨意,出了养心殿的门,脸上就挂着笑,大伙都凑上来:“谙答,里头是个什么情形,您给咱们句话吧。” “你们放心吧,咱们皇上啊,消气儿了。” 虽然萧恪很想在这时候抓住陆青婵和她好生理论一番,可他觉得自己在气势上不能丢,还得勉强顾念着自己天子的威严的,于是一直等到大臣们都散了,他在气哼哼地走到了暖阁里。 他以为陆青婵会站着等她,没料到她却蜷缩在贵妃榻上睡着了。 暖阁里的贵妃榻原本就是给她预备的,陆青婵有时候来养心殿陪萧恪看折子,萧恪怕她座累了,就专门给她留了一个贵妃榻。萧恪扬起眉毛,心想好啊,这般坦坦荡荡,可看着她睡得安逸沉静的模样,心里的火气却又消了大半。 桌子上放了一个食盒,萧恪走上前去看,把食盒掀开,里头是陆青婵做的桂花糕,旁边还有一壶茶。看样子是专门为他准备的,就这两样东西,萧恪心里剩下的火气也全都散了。 细想想也是,有什么可生气的呢,萧恪把食盒的盖子扣了回去,叫奴才拿来了一个毯子,他亲手给陆青婵盖在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