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坊和饮料吧台,全都是机器人在运作,有单的时候它们有条不紊地忙着,没单时就乖巧地窝在一边充电,完全不需要聊天和摸鱼。 当然,如果顾客想要和它们聊天时,它们也会做出回应。 以顾客的角度来看,所有的服务的确全都是由机器人完成的,看裴寒舟点了份甜品,林洛桑猜测应当做的也挺好吃,否则按照男人挑剔的本质,是不会允许它们存在的。 她点了杯苏打水,坐在吧台边小口啜吸着问他:“酒店会有新增菜品甜品或饮品吗?制作清单从哪来呢,网上下载?” “我们有自己的厨师和甜点师,研制出来配方后再写进它们的程序,”裴寒舟说,“确保从入住到饮食再到娱乐,都是超一级体验。” 后来林洛桑又逛了酒店的泳池、桑拿房、k歌室等娱乐设施,无论她走到哪,那个和她等高的机器人就跟她到哪。 她在棋牌厅提出要和男人battle牌技的想法,由于还差一个人,便把放在房车里的麻团给带了上来,简单地教了麻团一下,麻团便能上手了。 虽说打得不太好。 光打当然不好玩,胜负输赢必须相对应地衍生出奖惩机制,这牌打得才有意思。 由于自己第一把获胜,加上看到一旁有笔,她便大言不惭地在指尖转了转笔:“下把再赢,我就要在你脸上画小乌龟了啊。” 然后她就把自己给毒奶了。 不知道是方才裴寒舟特意让着她,还是她这把运气不好,最后获胜的变成了裴寒舟,她本想打算装作什么都没说过般建议再去玩别的,谁料刚站起身,被男人一把拉住摁回原位,裴寒舟扣着她的后脑勺,从善如流道:“想让我给你画个什么?”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,低笑时胸腔共振,勾出点儿撩人的磁性。 “你舍得吗?”她耳骨发麻,但也只能迎上去,大义凛然道,“如果你舍得,那你就用这粗糙的笔尖在你妻子娇嫩而脆弱的脸蛋上用力地瞎划吧,别怕我会受伤,我没事的。” “……” 裴寒舟:“我舍不得。” 她唇角微不可查一抬,感觉自己这个计策用得不错,下一秒听得男人淡淡道:“但我不能不尊重你定下来的规则,那是不尊重你。” 林洛桑:? 眼见再无反抗的余地,她只能乖乖任他宰割,马克笔的开盖声清晰而清脆,正当她认命地闭上眼时,裴寒舟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往前压了压。 她下意识后靠且睁开眼,可惜距离还是没被拉开多少,他的鼻尖近在咫尺,连瞳仁内她的倒影都瞧得万分明晰。 男人懒散地垂了垂眼睫,仿佛也根本不需要为自己找一个牢靠的理由,毫不走心地解释道:“滑了一下。” 林洛桑:“……” 滑得真准。 人家滑摔跤,你滑到我脸上了,是吗。 正当距离逐步拉近,他身上的味道愈发明显,某个安全范围即将被突破时―― 她感觉自己的腿好像被什么顶了一下。 紧接着,那东西不离不弃,撞完她又撞了裴寒舟,然后发出警报:“没电了,麻团没电了,找不到插座,请主人立刻为我充电,否则我将在半小时后关机。” 裴寒舟本来不想理,又往前倾了倾,谁知道那玩意每一次的升级都是一次煞风景的革新,很快,麻团又开始播放起了声音高亢的警报声。 尖锐的铃声响彻整个大厅,如同警匪片取景地,将温存的气氛搅了个无影无踪。 如果不是裴寒舟关得快,这玩意下一秒很有可能献唱一首好运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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