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感居多,但不知道现下是戳到了他哪根神经,他抱着臂很是惬意地笑开,连眼尾都带上弧度:“不客气。” “……” 林洛桑闭了闭眼背对他,不想再跟这油盐不进的男人继续纠缠。 打开手机,她发现岳辉给她发消息了,说是后天在h市有一个走红毯的活动。年关将至,各大时尚杂志纷纷开始做业绩,盛典活动也比上半年更多一些。 八九月还好说,现在正是十一月中旬,各地都开始降温,而走红毯拍照常常是在室外搭台,漂亮的礼服又单薄,抗冻也就变成了女星们在冬天的必修课。 平时她都是在r市和y市活动比较多,天气也相对暖和,穿裙子便没有那么难以接受。 而h市常年风大气温低,光是想到要穿着仙女裙迎接冷风的袭击,她就无法遏制地颤栗了一下。 林洛桑从椅子上跳起,趿着拖鞋去往衣帽间,查看有没有稍微保暖些的裙子。 裴寒舟还在原地擦头发,擦完便瞧见地板上有串水渍,水珠还断断续续地蜿蜒向前。他顺着痕迹走到尽头,果然捉住了某个头发正湿哒哒往下滴水的始作俑者。 始作俑者却浑然不觉,撑着下巴陷入思索,发现裙子全都是吊带之后,重重地叹了口气。 “叹什么气?”男人低眉道,“不满意?” 她飞快回过头,领悟过来他在问什么,但依然很不怕死地用目光把他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,意有所指地挑衅道,“你指什么?” 裴寒舟眯了眯眼,舌尖危险地抵了抵上齿关:“你想我指什么。” 当然,林洛桑知道自己如果继续讲下去,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,男人将证明自己直到她满意——她还想要命,也不想欣赏凌晨六点的天空是何种模样。 过把嘴瘾就算了。 于是她真诚微笑说:“我指的是红毯战袍,好可惜,衣柜里没有貂。” “……” “谁走红毯穿貂?” 她硬着头皮往下圆,笑眯眯的,“我呀。” “……” 于是第二天下午,林洛桑揪收到了小助手送来的袋子。 她奇怪地翻开看了看:“什么东西?” “先生说是给您的貂。” 她失语了好半晌,拆开袋子一看,果然是件长款貂毛外套。这种面料设计不好的话很容易土,但这件外套竟出乎意料地好看,整体是很干净的白,背后一个简单的logo,款型也很好,很大气。 林洛桑摸了两把,还挺满意,又想到什么似的问:“……不是真貂吧?” “放心吧,”小助手笑笑,“人造的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 出发征战红毯的当日,本是林洛桑独自坐私人飞机前往,结果裴寒舟正好要去谈一个并购案,二人便同乘一架去了h市。 出发前,看她仅拿了一个手包和一个小袋子,男人侧眸问:“不带貂?” 她没想到这人真打算让自己穿那件外套:“哪有女艺人走红毯穿貂的啊?” 男人凉薄扫她一眼,沿用不久前她大言不惭且斩钉截铁的言论,淡声回复道:“你啊。” “……” 最后她虽没带上,但小助手还是替她将貂装进了箱子里,放在她身旁。 林洛桑绝不会屈从,下飞机后就在在房车的卧室里换好礼服,准备下车。 裴寒舟见她两手空空,沉声问:“你确定?” “漂亮重要还是保暖重要?”她骄傲地扬了扬下颚,“我们女艺人从来是要风度不要温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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