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抖了一下。 如果容烁重新回到泗陵城,也是为了这个白将军,那就代表着…… 他所代表的利益方,和秦泽坚守的利益方,是对立的。 而事情牵扯到白将军,说不定丁荃也会被卷入到权利纷争中。秦泽对丁荃的感情丁凝没有什么想质疑的,可是谁也不能保证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受伤。 “啧,我真是蠢!”丁凝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。 丁素:“你做什么?” 丁凝懊恼道:“若是二姐你早一分告诉我这些,我就不和三姐说那个了,现在反倒提醒了她,若是她以后格外留意这个该怎么办!” 丁素应该也是不想让丁荃牵扯进来,所以才支开她的。 丁凝说了些什么,不用猜都知道了,丁素叹了一口气,倒也没怪她:“无妨,要知道的总会知道的,这一点,怕是要看秦泽到底能不能好好的保护到她。” 因为她们都不喜欢这里,所以丁永隽拜完了年,把礼节上该做的都做完了,便携所有人早早离开。 回去的路上,丁荃托腮看着窗外,丁凝小心的打量她,自己也有些出神。 原本以为日子可以简单一些,但是几个好姐姐喜欢谁不行,偏偏喜欢上那么几个不得了的人物,愣是要将好好地日子过得刺激又惊现。 丁凝想着丁素说的那些事情,也跟着有些出神。 怎么办,他们会不会因为立场对立直接打起来啊…… 同一时刻,丁凝的闺房里,容烁正站在梳妆镜前,看着她整齐有序的梳妆台。 梳妆台上摆放了不少首饰,从头到脚都是齐备的,梳妆柜下面只有一个小柜子是上了锁的,容烁挑了一根簪子,轻轻拨弄一下就将锁打开了。小柜子里面放着一只锦盒,容烁看到那个锦盒的时候,整个人都不好了。 当日在宫中,太后赠予他礼物的时候,也是用着这么一盒红色的小锦盒。 容烁将盒子拿出来,轻轻打开。 用罕见的血玉制成的坠子,似龙似凤,盘旋蜿蜒而下,单看的话总觉得少了什么似的。容烁竟然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,一个不可思议又大胆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滋生。 他从袖子里掏出另外一半坠子,放在了锦盒的坠子边上。 鸾凤和鸣。 它们,是一对。 夜色渐渐的暗了,周世昭回到府衙后院的时候,身体仿佛被掏空。 不等秦泽去找他,他已经主动来汇报工作。 “老娘们,不合作。” 周世昭很疲惫:“老秦,咱们也算是软硬兼施了,可就是撬不动她这颗屎坑里的石头,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啊!老子真的想不通啊!” 秦泽的脸色有些低沉。 白氏还是按兵不动。不管他们怎么明示暗示,她都像是毫不在意似的,又或者说,她并不准备回应什么。 但是不合理。还是那句话,如果她真的准备从此隐姓埋名,那就根本没必要在丁荃这件事情上闹这么一出惹来关注,现在连容烁都来了,秦泽几乎可以肯定,白氏一定会回到京城,只是还欠一个理由。 “难道真的要让皇帝老儿来请她!?她的面子不至于大到这个地步吧!” “不可能。”秦泽否定。 白氏的身份特殊虽然是事实,但是她绝对不会是在想让皇帝亲自来请,一来,皇帝真的来了,她即便回到盛京城,等待她的也是指责和条条罪名,只要白氏暂无战功又或者稍微暴脾气一些,立马就能惹来无数藐视圣恩的罪名,所以绝对不会是想惊动皇帝。 第二,白氏也不是绝对拥护帝王的那一类。 白氏这一辈的将士,都是实实在在让人尊敬的,他们的初衷只是为了保天下太平,百姓安居乐业,而非像信国公府那样盲目保皇,令人不齿。 若是皇帝来请她就跟着回去,岂不是告诉别人,她是拥护皇帝的一派,自动站队了吗? 也不可能。 最终,秦泽给出结论:“还是那句话,如今我们所有的失败,只是因为没有抓住最关键的那个理由。只要找到了白氏扎根在此的理由,才能撬得动她。” 周世昭彻底的恼火了:“艹,老子怎么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!?她在这里呆着,除了收徒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