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信良一震。 接着“嗡”地一下,就感觉自己的整个脑门儿耳朵都在不听使唤响动。“你、你说什么……” 然而,话音未落,他人还没有反应,锦绣,已然放下手捧的豆浆青瓷白底小花碗,又就着卢信良的手,一点一点,慢慢地、极为甜腻温婉动人地,把对方手里的豆浆接过。“来,张嘴,啊——”她说。 卢信良竟想也不想,乖乖地,倒还真把嘴张了。 “嘘,慢着点儿喝,小心烫,来,相公,我再给给吹吹——” 锦绣实在实在太坏了! 就那样,故作温顺而恭敬、极为甜美温婉动人地,也不知那样又是吹气如兰,又是亲手娇娇弱弱一口一口给对方喂了多久的豆乳。卢信良依然正襟危坐板着张脸。锦绣心忖:“啊呸!乐得把你!这滋味儿,爽飞天了是吧?……”当然,不露声色,装模作态地,两个人,这么一副“夫尊妻顺”样子。卢信良倒还真心里乐开了花儿。面皮儿虽照旧绷着,端着,心里却在暗想:锦绣啊锦绣!你现在就装,你装——总有一天——总有一天,本相定会把你变成真真正正的这幅模样——这幅低眉顺眼乖乖给我喂饭的小媳妇模样! 心里正大闪红星想得美滋又美味儿。 “唷!” 锦绣忽然把那碗豆浆自尝了一口,好像有些儿冷了。溢了一点在嘴角。忙找巾帕擦。找着找着,也不打算擦了。“相公……”把她那嘴角溢出的浓稠的、乳白色的豆汁浆沫一舔。姿态艳绝,各种风情、旖旎、味道、媚态……自是无法用言语表达。 卢信良把身体一绷,再一震。 是的,要疯了! 他觉得自己真的要崩溃了!要炸裂了! “唉,瞧妾身这记性,相公不是常说,静以修身,俭以养德吗……” 意思是,这一点点豆浆溢在嘴巴实在糟蹋可惜。还不放过,继续舔。风情而艳艳瑰姿如画地,就那么一直……地舔,一直地……舔。 舔来又舔去。 “呼”地一声,卢信良终于终于受不了。“夫人!你是故意的,是不是,嗯?” 是的,那天的卢信良,形骸之不顾,举止言行之失态失常,什么朱老夫子程朱理学,什么孔孟道德圣贤君子……再一次统统成了过眼云烟。 “锦绣!你是故意的,是不是,嗯?” 他掰着锦绣的后脑勺,努力地,使劲儿地,猛地狠狠往跟前一压。 嘴,就对着锦绣的那张还溢满着情/色满满乳白色豆浆的潋滟朱唇咬了下去。 淡青色的晨曦再一次爬满纱窗。 其实,确切地说,那应该不是“咬”,而是吻,舔,啃,吮。 一点一点儿,辗转反复,沿着唇峰,再撬开珠圆玉润的贝般唇齿……锦绣的嘴,都要被这个男人的吻以及啃咬弄坏了。 或者说是已经弄麻弄肿了。 男人的胳膊与手臂也朝锦绣伸过来,紧紧地抱着,像抱一个终于被他逮住可以使之报复发泄的宝贝东西。 粗喘着气息,热情高涨无限膨胀扩大的欲/望……锦绣,自然是感觉到了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