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道声音,冷得近乎凝了冰。 “你在干什么?”语气很平静,没有一点波动。 那人转过头,脸上就被一股力道重重击中。 解宴脸上似乎结了冰霜,他蹲下来,看着那人轻声道:“你再说一遍,你要干什么?” 这一拳似乎将他的酒意打出去了,他抬起头,感觉自己嘴里尝到了一股血腥味。 “你……”他才刚说出一个字就怔住了,面前的男人眼里的暴戾犹如实质,仿佛他只要多说一个字,就会被他弄死。 “怎么不说了?” 他低下头,有浓重的阴影落在他脸上。 “我还等着你说话。” 他抹了一把脸,顺便也抹掉心里莫名冒出来的恐惧。 “我认得你,解宴,最年轻的影帝。”他抬起脸,满不在乎地说,“你确定要在这里打我。” 解宴没有说话,他站起来,甚至唇边还带了笑,他拿过一边吧台的空酒瓶,转身就朝他头上砸下。 一声清脆的响声,碎片就从他头上落下。伴随着下来的,还有血。 解宴拿着酒瓶的碎片,抵着他的喉咙,他的声音依然很轻。 “你说,我敢不敢在这里杀了你。” 碎片已经划破皮肤,疼痛一下子就通过神经蔓延。那人是真害怕了,解宴看着就像不怕死的亡命徒。 他叫起来,声音比酒吧的舞曲还要响亮。 解宴皱了皱眉头,扔了那块碎片。他的手上都是血,有他的,也有那个人的。 “吵。” 他扯下吧台的桌布,空酒瓶碎了一地,叮铃哐啷的作响。他将桌布蒙在那人的口鼻上,看着他的脸渐渐涨红,眼神依然平静,甚至有一种奇异的光彩在其中。 有一只手扯下了桌布。 桑暖没有管满地的碎片,只是看着解宴。酒吧里的灯光没有刚来时的昏暗,此时都已经亮了起来。她看到解宴眼尾有不正常的红,像是情绪极其激动而泛起来的。 “你是想要蒙死他吗?” 桑暖对他说:“不值得。” 她想去握解宴的手,却被他收了回去。 “别碰。”解宴站起来,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,“不干净。” 这里的动静已经将保安吸引过来,但是解宴周围跟着人,黑衣黑裤,看着不太好惹。保安也不敢动粗,好声好气地请他们不要动手。 不过说这句话时已经晚了,他们一个站在边上,垂着眼不再说话,显得冷漠。另一个躺在地上,仿佛已经被吓怕,除了痛苦的抽气声,再没有其他动作。 刺耳的警笛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来,身穿制服的人走进来,询问情况后,就将主要的人员带走。 他们的动作太迅速,桑暖连和解宴多说一句话都不行。 警局的白炽灯下,桑暖看到询问她的女警为她倒了一杯热水,在一次性纸杯里,徐徐冒着热气。她将情况如实地说了出来,而关于解宴的,她选择沉默。 女警做好笔录后,桑暖犹豫地问那个女警,解宴会不会有事。 “这我不能说。”女警收起笔录,带她出去。警局的大厅里面,还坐着俞姐。 俞姐叹息着将长发捋到脑后:“才说过不要惹事,还没有几个小时,我竟然要到这里来找你。” 桑暖愧疚地向她道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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