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是孔子说的:文武之政,布在方策。其人存,则其政举;其人亡,则其政息。意思是讲周文王、武王的政举很好,但他们人不在了,政策随之消亡,德政也结束了。后半句却是说圣人能够通过任用人才达到“垂拱而治”的地步。 不少人虎躯一震,回忆起曾经被道学支配的恐惧,连忙起草,不厌其烦地强调起德治、德化,落笔洋洋洒洒,中心思想只有一个:殿下,千万别信老子那套! 还有人则想得更深。听闻如今景和帝卧床不起,太子监国,连早朝都是太子去的。太子殿下出这么一个题,难道是想做个筏子树一树自己的权威? 不管想的是什么,陆陆续续,大家都开始落笔。 谈昌则仍在思索。 沐泽这几年做得很好。他在民间读书,时常听闻太子的贤明。近两年虽时有争议之举,但百姓们吃饱了肚子,穿暖衣裳,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。 谈昌回忆起李霖费心解救卢衍时所说的话:皇帝本就不该为所欲为,而应受到言官的监督。古往今来多少亡国之君,践踏法度无所不为,都是因为言官失职。 谈昌则想的更多,即便臣子尽职尽责,摊上了景和帝这样的任性皇帝,忠心如卢衍也无能为力,怎样才能使得新君延续前人的德治,百官各尽其职呢? 律令、法度。 这个答案其实一直在谈昌心里。谈昌相信,李霖也一定明白。 只是这个答案,不能写下。 谈昌开始落笔。 香烛燃尽,最后的几个试子也陆续收笔,一同起身行礼。礼部官员将卷子收起来,糊好名字,再送到主考那里批阅。 殿试是最后一场,也是唯一一场不需要誊抄卷子的,所以批阅也快,明日便可放榜唱名了。 谈昌出宫之后,觉得今日心情纷乱,便婉拒几位邀请饮酒的同人,独自打马回酒楼,谁知半路就被人拦下。 “故人邀您一聚。” 决明那张脸,严肃惯了,说起这种模糊不明的话,不知怎的,就有些搞笑。 谈昌便笑出了声。 决明心中莫名,只好握紧了刀,姿态更加强硬地请对方登上马车。 熟悉的马车,熟悉的人。 一个怀抱不期而至,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。 喘息声,亲吻时隐秘的水声,还有小声的呜咽,都被马车帘子锁在了里面。 “你……你先放开我。”谈昌被那人按在怀里,勉强才发出声音。然而李霖却在他腰间不知什么穴位上一摁,谈昌身子登时软了半边,被对方抱得更加严实,唇齿也趁虚而入。 “这儿,这儿不行……” 断断续续的呻=吟令人面红耳赤,谈昌自己听在耳中都感到羞耻。然而他已通晓□□,身体也不由有了反应。 李霖把他打横抱起,放在软垫上,左手扶着他的肩膀,右手则准准捉住衣袍下那一处。“小谈昌也长大了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情=欲,“这么敏感,谁碰过你?” “没有……”谈昌强忍着羞耻说。 “没有?”李霖笑了,那笑声带着磁性,直直钻入谈昌的耳朵里。“你自己都没碰过?”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