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王提出让霍璋亲自来与他说,自也是想看看霍璋如今的情况,再做决定。 不过,秦王与秦王妃夫妻两人也算是久别重逢,说完了宋晚玉的事情,自也说了一会儿私房话,难得的亲密了一会儿,这才先用着一起歇下 ******** 等到第二日,宋晚玉果是坐车来了秦王.府。 当然,宋晚玉并不是一个人来的,霍璋也来了——这还是霍璋被送去公主府后第一次出门。 宋晚玉一直都对霍璋的事情藏着掩着,生怕被人知道,这回带着霍璋坐车出府,心下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——就像是有绳子将她的一颗心吊在了半空中,不上不下,摇摇晃晃,总定不下来。 霍璋自是看出了她的忧虑,想了想,还是握住了她的手,安慰道:“放心,不会有事的。”事实上,秦王肯见他,显然已是有了态度的偏向。既如此,这时候去秦王.府应也不会有事。 宋晚玉还是有些不放心,却也不想因着自己的缘故给霍璋添压力,勉强镇定下来,抬头朝霍璋笑了笑。笑过了,她才意识到两人虚握在一起的手,心下一跳,忍不住垂下眼去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。 霍璋的手掌宽大,手指修长有力,骨节分明,还带了些薄茧,覆在她手背上时不仅带来了炙人的热度,还有那种与女子素手截然不同的坚硬厚实。 哪怕只是虚握着,也依旧能够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控制力以及坚硬冷定的气质——便如以往,他以手握刀时的姿态。 宋晚玉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。 在这只有两人的狭小空间里,呼吸间仿佛都能嗅到霍璋身上的气味。 事实上,霍璋不喜熏香也不爱用有香气的东西,若身上真有什么味道,大概也就是药味了——身上抹的膏药,一日三顿的汤药...... 可是,哪怕仅仅只是这再寻常不过的药味,宋晚玉依旧觉得很好闻,让她忍不住又悄悄的嗅了一口,这才垂下眼,小心翼翼的顺着霍璋青筋微隐的厚实手背往下看,看着那微微收拢的手掌,然后是修剪得宜的淡色指甲......最后才是自己那只被他覆在掌心之下的素手。 她低了头,只觉得胸膛里的心脏在这一刻仿佛也跟着跳了起来,竟是顾不得应声,也没心情再想其他。 沉默便如一条潺潺流动的鎏金长河,在这狭小的车厢里悄悄流淌着。 宋晚玉甚至只能听见胸口越发急促的心跳声,有热血自心头迸出,流向四肢百骸,令她双颊染霞,连耳尖都跟着泛红了。 霍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,不动声色的又将手收了回去,给宋晚玉倒了杯热水:“喝点水。” 宋晚玉这才发现自己竟有些口干舌燥,连忙接了这杯水,低头喝了一大口。 两人默契的维持住了面上的沉静,一直等到了秦王.府,方才悄悄的松了口气。 宋晚玉自是不会耽搁,这便领着霍璋,熟门熟路的去了秦王的书房。 经过一段时日循序渐进的锻炼,霍璋眼下已经能够不必借助它物走上一段路,除了步履稍缓,偶尔有些停滞外,几乎与常人无异。 正因如此,宋晚玉哪怕心焦如焚,步履仍旧是刻意放缓——毕竟现下疾走的话,对于霍璋才处于康复锻炼阶段的双腿实在不太好。 于是,两人便缓步到了秦王书房。 秦王倒是早得了通禀,心下对此也有了些预料。故而,他此时再见霍璋,英俊深刻的面容上并无多少惊讶之色,只是抬眼打量了一番霍璋,道:“先前听人说明月奴还去太医署搬了一张四轮椅回去,我还以为你得坐着四轮椅来呢......” 宋晚玉听了这话,很不高兴——这阴阳怪气的,听着怎么这么像讥讽? 所以,不等霍璋开口,宋晚玉便抢先道:“二兄你怎么能这样说!” 秦王转眸去看妹妹,倒是没有往日里的纵容,佯作不悦的反问道:“我是在和霍璋说话,你插嘴做什么?!还是说,他现下成哑巴了,得要你来代言?!” 秦王越说越刻薄,宋晚玉听着自然也觉刺耳,气得咬牙,瞪着秦王的眼睛都要冒火了。 秦王只当没看见,心里还有些酸溜溜的:真是生女外向........平日里二兄长二兄短的,和霍璋一比,二兄就什么也不是了! 宋晚玉气得不行,霍璋倒是安之若素,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,轻声道:“当时秦王将我从突厥救出时,我几乎命悬一线,有军医断言我再难恢复,甚至可能再也站不起来......故而,秦王有此一问也是理所当然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