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凸显作用,所以名扬天下的临清先生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穷鬼一个。 “不知道,”临泉漫不经心道,“萍州城的百姓,一个叫杏儿的小姑娘的爹吧。” 随后赶上来的庞牧和晏骄一同诧异道:“不认识你还借人钱?万一是骗子呢?” “银子在我手里也没什么用,”临泉懒懒散散的走着,压根儿没有当导游的觉悟,半句对周边景物的讲解也没有,“随他去好了。” 众人齐齐沉默。 良久,齐远和晏骄异口同声道:“借钱!” 临泉头也不回的丢出来两个字,“滚蛋!” 新年的庆贺方式因地而异,像都城望燕台就是烟火和庙会,边城镇远府则是祭祀和军歌,而萍州则是舞狮和河灯。 萍州的河流一年到头就没几天结冰的,这两天的雪势头固然惊人,但也只是中看不中用,落地没一会儿就化成水,再给往来行人一踩,弄的地上满是湿漉漉的黑泥。至于河中,也只是边缘部分略有一点不易察觉的冰碴,哗啦啦的流水声依旧不停歇,而萍州城的百姓们便会在大年三十当日放河灯,祈求来年的好运。 临泉好像终于记起来自己是个导游,当即很不耐烦的朝乌泱泱的人群一指,“河,放灯。” 钟维和田夫人本来就不大爱凑热闹,且年纪也大了,就跟岳夫人一同留在家中。 庞牧跟卖灯人多要了些,写了自家人之后,略想了想,也替圣人求了一回。 相较之下,晏骄的工作量就很大了。 好像每当遇到类似祈福的场景时,晏骄都是最忙的一个。 从亲朋好友到太后,还有关系好的同僚、上官,她简直恨不得把所有不是仇人的名字都塞进去。 而每当这个时候,大家看她的眼神也格外柔和。 对生活顺遂,暂时无所求的人而言,放河灯不过凑热闹罢了,但对那些正处于困境中的人来说,丝毫不亚于救命稻草。 晏骄环顾四周,毫不意外的发现了几张充满虔诚,甚至是焦灼和绝望的脸。 尽人事听天命,当人力已经无法再做更多时,将希望寄托在一切虚无缥缈的事物就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。 “哎,骄骄,你看那边。”白宁忽然凑过来,用胳膊肘碰了碰神游天外的晏骄。 晏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见距离这边约莫一丈开外的河边上正有两个少女双手合十,口中念念有词。 因周围人声嘈杂,她们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,可单看神色也知必然不是小事。 晏骄瞬间明白了白宁在意的地方: 大年夜一起出门的以家人居多,假如真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祈祷的话,也多由长辈代劳。 簪钗耳坠、项圈手镯一样不缺,衣裳料子也是今年流行的颜色和缠枝莲花纹样,从穿衣打扮来看,眼前这两个容貌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的小姑娘应该都出自殷实之家。 要知道逢年过节也是各路罪犯猖狂的时候,正常人家都不会允许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单独外出,可现在她们却不带随从就挤在人堆儿里祈祷,这就有点奇怪了。 “她们提到了阿软,好像是病了。”一直未发一言的图磬忽然道。 “朋友?”晏骄从不怀疑他的耳力。 “大约是吧。”白宁道。 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儿交际有限,生活中除了家人就是同龄好友,值得她们在大年夜还挂心的,恐怕也就那么几个人。 “有人来了。”庞牧抱着平安过来道,顺便还朝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。 几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时,正见几个青壮汉子从人群中挤过来。他们穿着两种款式的衣服,明显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