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火烧眉毛,还怕他们不住个十天半月?” “只要外面的人来了,衣食住行,哪样不要花费?还怕日子过不起来?” 倒是顾宸舟觉得可行,一盅醉煞神仙下去,脸庞发红,整个人都飘了。 “要得要得,晏大人好划算!还请多多的说些!” 晏骄吃软不吃硬,人家这么一恭维,她反倒先不好意思起来,“嗨,我也不过拾人牙慧,都是人家玩儿剩下的我捡着说,您捡着听罢。” 庞牧带头憋笑,“管他拾人牙慧不拾人牙慧的,能叫百姓们把日子过好了就成。晏大人还请继续说罢!” 晏骄脸上热辣辣的,从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,示威性的挥了挥小拳头。 打你啊。 庞牧战术性缩脖子,胡乱转移话题,“那诗词歌赋游记什么的,找谁写?” 刚挖了一勺兔丁的廖无言本能的挑了眉毛,果然下一刻就见众人齐刷刷投来期盼的视线。 “我忙得很。”廖无言慢条斯理的将兔丁放入口中。 这话不是托词。 他出现在镇远府的消息早已传出去了,连带着周边许多省府的学子都玩儿命似的往这边跑,月初林伯他们紧急开张的鸭血粉丝汤店已经开始卖货,顺便还做了几单留宿的客栈买卖。 廖无言刚从太学辞馆,本懒怠得很,并不想再接这些麻烦事,奈何顾宸舟一张黑红大脸天天往跟前凑,苦哈哈的求告。 不怪顾宸舟着急。 九月底,新一科的举人名录就传过来了,其他诸多州府在经历了几年战后休养生息之后,举人数量就呈现出急剧攀升的趋势,重新稳定到了战前的水准,而镇远府……依旧稳定维持了几年来的鸭蛋。 就连同为难兄难弟的另外两座新建边城,也都出了一个,艰难的实现零的突破。 为此,那两个知府还特意写信过来,名为慰问,实为炫耀,气的顾宸舟好几天吃不下饭去。 廖无言见他实在可怜,勉为其难的发了善心,就放出话去,每隔三天在某地开讲,天马行空信马由缰的讲,爱听不听。 要问学子们,你们爱听吗?那一准儿挨骂。 这可是廖先生啊,他老人家能开尊口就算撞大运了,谁还敢挑三拣四?真当饭馆儿点菜啊! 然而事实证明,天才讲学本就不是一般人承受得来的。 第一天,差不多有一百三十人听讲,一夜过后就锐减到五十,另外镇远府大街小巷上多了许多满面茫然思考人生的…… 再后来,虽然还有许多学子源源不断的从外地赶来,但真正敢硬着头皮挤到前几排听讲的,始终维持在四十人上下,其余的都缩在后面死撑。 晏骄估摸大家都是一个心理: 管他听懂听不懂,这可是廖先生,便宜先占了再说。 庞牧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廖无言,“先生可要再收徒?” 然后廖无言满脸嫌弃的瞅了他一眼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 似卫蓝和任泽那等天分的,当真是可遇而不可求。 顾宸舟熟练地奉承道:“先生是天上文曲星降世,这种小事岂非信手拈来?来来来,我敬先生一大海,先生趁着酒气,必然一挥而就!” 齐远等人就在旁边小声逼逼,“啥文曲星啊,关键时刻先生随时能化身武曲星你信不信……” 第59章 转眼就是大年三十, 庞牧带着妻儿去父兄墓前拜祭,絮絮叨叨说了好些家常话。爷仨一处吃了酒,一年圆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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