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三人勤快能干,赏赐他们美食佳肴,却不曾料到其中有贼人下毒,三人都死了……” “又听闻京中贵人十分怜悯,愿意将他们三家都带去京城生活,以作补偿。众人悲喜交加,想着在本地已无牵无挂,又没个奔头,倒也愿意。可不曾想,半路负责护送的衙役们突然拔刀相向!” 那老汉茫然无措,当即颤巍巍跪下磕头,苦苦哀求那举刀的衙役叫自己死个明白。 都是乡里乡亲的,又是这把年纪,看着着实可怜。那几名衙役本就怕惹了报应而不愿手上沾血,难免动了恻隐之心,将事情原委说了,“老丈,您老莫怪,兄弟们也是没法子,你若不死,死的就是我们了。冤有头债有主,来日你们做了鬼便去京中找那什么苏公子,人家是太傅的孙子,不比咱们命贱……” 凉州既无好山好水,也无有趣人文,更没有任何代表性的支柱产业繁荣经济,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州城一座。去到那里的官员若无过人本事,政绩考核很难得优,升迁艰难,只能慢慢苦熬。 以苏公子为首的几人自京城远道而来,凉州知州惶恐又惊喜,觉得可能是老天垂怜才送了这上门的机会。 然而很快的,他就惊恐的发觉这恐怕不是什么机会,而是厄运。因为纵使他使出浑身解数招待,这位少爷也始终兴趣缺缺,中间还发了两回脾气。 要是人根本没来过也就罢了,最多没有指望;然而现在人到了,他却招待不好,待苏公子家去与太傅提起……这,这可如何是好? 正一筹莫展之际,与苏墨同行的一人笑嘻嘻提出人猎,登时把凉州知州吓了个魂飞魄散。 、 他虽贪图权势富贵,但也只想过巴结、行贿,人命实在太过沉重,因此本能的想拒绝。但对方却威逼利诱,又举了几个如今已顺利升迁的例子,于是本就不那么坚定的抗拒在一夜权衡利弊之后土崩瓦解。 是啊,左不过几个平头百姓罢了,这天高皇帝远的,只要自己好好善后,谁知道?大不了来日自己飞黄腾达,再好好做些个政绩出来,造福百姓罢。 于是这父母官儿便亲自精挑细选了三个少年少女,将满脸憧憬的他们送到自己的贵人面前,赔笑的看着三个孩子哭喊着逃跑,看着几个公子哥儿大笑着举起弓箭…… 知晓真相的老汉直觉五雷轰顶,原来同意孙女去的自己竟也成了帮凶。 悲愤交加之际,老汉哭嚎着跳入湍急的河水之中自尽,不曾想却被冲入枯草丛中活了下来。 从那以后,他便浑浑噩噩行乞至今,直到被意外重逢的临泉认出。。 晏骄听后半晌没言语,觉得自己好像都不认识这个世道了似的。 这世上本就有许多恶人,但每每当她自认已经对这个世界的恶有了深刻的认知时,老天便会玩笑一般将更深重的罪孽推到她面前。 至少寻常犯罪都事出有因,而苏墨这种?他只是一只游荡在人间的恶魔罢了。 “你把人证带回来了?”庞牧问道。 临泉摇头,“形势尚未明朗之前,我是不会让他进京的。” 晏骄眉头紧锁的想了半天,“还不够,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,最好是能让帮凶之一反水来帮我们。” 就像当年的方梨慧一案,若无秦知县协助,还不知要弄到猴年马月。 他们这次面对的对手太强大了,如同一张大网,彼此勾连,牢牢守护着肮脏的秘密,如果不能撕开一角,那么这秘密就永无见天日的可能。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,晏骄和庞牧决定先去了解一下苏墨这个人。 考虑到他在太学读书,两人便请了廖蓁和白熙过来吃饭。 “苏墨?”两个孩子对视一眼,神色都有些复杂。 廖蓁很聪明,已经在瞬间察觉到什么,谨慎的问:“小姑姑,可是他做了什么事么?” “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,”说这些话的时候,晏骄少有的严肃,“但唯独一点,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今天谈话的内容。” 两个小的活到这么大,哪里经历过这样刺激的事?莫名有了种使命感,当即心跳如擂鼓的应下。 白熙大着胆子去夹知了猴,尝试着放到嘴里一嚼,顿时喜出望外的睁大了眼睛,“好吃!” 没想到这虫子外形可怖,滋味竟这样香醇,跟吃了一大口瘦肉似的,太香了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