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住,“太子妃,你你你,你别哭啊,别哭别哭,太子他、他应该还有救的。” 不是,太子妃竟然哭了?啊啊啊啊啊!我靠! —— 九重天上,一朵冰清玉洁的白莲花左右摆动,水嫩花瓣扭曲折断,花丝枯萎,有葱绿的火光乍现,花瓣遽然收拢,一片一片不情愿地脱落。 仙侍哭倒一片,众神神色凝重,曳地的胡子跟着冷风拍打,天兵天将手捂左胸,表情因为悲痛而狰狞,飞兽铺满云空,嗷嗷嗷地哀嚎,三条巨龙从深洋里跃出,溅起大片涟漪,一头猛扎向天。 轰隆隆一声,暴雨从九重天砸到一重天。 蕊白衣飞落在天池上,看着池中的白莲花,收整着神朝他走去。 她将白莲花抱起,泪水滴在了他的花身上。 天凰看了看她,将天帝拉走,让众神也散了。 泪水如药引,一滴便够。 白莲花贪婪地将这滴咸咸的泪水舔干净,枯萎和脱落的花瓣重新长出来,霎时间,如蒙新生。 蕊白衣愣了一下。 “媳妇儿!”白莲花经受住情劫,恢复神志,收拢的花苞绽放开来,抱住蕊白衣的手指。 他蹭了蹭,又蹭了蹭。 蕊白衣:“……” “你醒了?”蕊白衣戳戳他。 白莲花点头:“嗯!” 她将他捧起来,吻到他的花身上。 “……”白莲花呆住。 蕊白衣看着他。 “啊,媳妇,你,你再亲一口!” 蕊白衣又亲了亲他。 “不行了,我不行了。”白莲花捂住花蕊。 他扭了扭花身想变成人,可怎么变都变不成,花瓣捏成拳。 蕊白衣说:“你刚清醒,灵气还未完全恢复,可能要等几个月。” 白莲花:“几个月?!不,我等不及了!” 蕊白衣抱着他,朝止虚仙境踏风而去。 那里一年相当于天池的半个时辰,时间流动得快,便于魏润尽快恢复灵气。 去的路上魏润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她的手,跳到她胸口上,花瓣揪着她的衣领,趴在她胸口上。 蕊白衣没把他抓回手上,任他趴着,她听见他说:“媳妇儿,你好香哦。” “……” 恍惚间,像是回到了上古,又或者其他世。 这人不管哪一世,不管什么身份,都贱贱的。 又很可爱。 蕊白衣拍了他一下,“抓紧了。” 她加快速度往前飞,目光所及之处,似乎春暖花开。 寒界那种地方,阴冷冷的,大多数人的心也都是冷的,她是个野孩子,没人爱过她,她也不理解爱。 魏润像个小太阳,他被温暖着长大,他的生命里满是光和热,和她不一样,以是她一直无法融进他的光里,一直不理解他的热度,现在她明白了。 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,也是一件很幸运的事。 —— 白莲花呕了几声,“噗噗噗”吐出十几颗莲子,大喘着气。 蕊白衣拍拍他,将一杯灵液倒进他的花蕊里,指腹抹了点儿淦水,轻轻涂在他花蕊的伤口上,“走火入魔毕竟伤身子,你能醒过来已经很好了,别着急化人形,你一着急,就会伤了花身。” 白莲花蔫着一张脸不想说话,等蕊白衣给他擦完了药,他抱住蕊白衣的手,皱着花脸,“媳妇,我一直化不成人形,你会不会嫌弃我?” “……” 蕊白衣给他焦掉的两片花瓣也抹了点儿淦水,高冷地开口:“会。” “啊,让我死吧!”白莲花仰瘫在地上,“噗”地一声,又吐出一颗莲子。 他一难受就喜欢吐莲子,此时冰桌上的莲子都快堆成山了。 下一秒,他的花身猛地一颤。 蕊白衣亲在了他的花蕊上。 “媳媳媳媳媳……媳妇儿!”白莲花烧红了花身,“唔……”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认真感受和享受一下那种迷人销魂的触感,那软软的唇就离开了。 “再,再亲一下!”白莲花跳到蕊白衣的肩膀上,蹭她的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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