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今天一个姑娘好像看见了我的真容,她或许会说出去。” 届时马大润瞎搞出来的不嫌妻丑的深情人设肯定就崩了,严重的话,还会是欺君大罪。 马大润一笑,“无妨,说出去就说出去呗,关于咱俩的绯传还少吗,文人最擅长什么?最擅长将白的写成黑的,再将黑的写成白的,到时有风声传出,我做出一俩首诗发出去,保准就把流言止住了。” “你别太狂妄。”蕊白衣说。 马大润笑道:“人嘛,担心是一天,开怀也是一天,何必提心吊胆着过日子,风来将挡就行了,我马大润也有这个本事。” 说着,将蕊白衣揽进怀里,亲到她鼻骨上。 另一边,柳玉娴最终放下了要落墨的笔,沉沉看了一眼对面那张她珍藏了许久的画。 她站起身,走过去,摘下那幅画,撕碎。 这画是她拖朋友从马大润那里买来的,一直挂在房中最显眼的位置,她曾立誓,终有一天,她要成为这幅画画作者心头上的人。 这誓立了三年,到如今成了笑话。 “小姐,您怎么不写了啊?那牛小蕊其实不是丑妻,而是天仙之貌,马大润他这是欺君啊!全京都的百姓都被他耍了!他瞧不上小姐您,我们可不能饶了他。” 一个小丫鬟走过来将手中的热茶落到桌上,说道。 柳玉娴立马冷了脸,“谁说他瞧不上我了?” “……”小丫鬟手一抖。 柳玉娴看着地上的碎屑,说道:“既生瑜,何生亮,也罢了。” “若没有牛小蕊,凭我的才貌,马大润一定会注意到我的,输给一个天仙之色,我也不算悲戚,父亲常教导我,要愿赌服输。” 小丫鬟:“……” “那小姐,这……这状纸咱还写不写?”小丫鬟忐忑地问,生怕自己又说错了什么。 柳玉娴睇过去,“写什么?!” 她道:“欺君之罪,可是要杀头的,马大润他满腹才华,若就这么死了,是大祐国的遗憾和不幸,我柳玉娴不能当这个千古罪人,今日之事,就当没有发生过,你也半句不能乱说出去。” 她想了想,又说:“三年过去,我父亲依旧只是凤阳的太守,而他马大润却从穷酸书生坐到了翰林院编修的位置,今后指不定会发达到何等可怕的地步,若陛下早已知晓牛小蕊的真实容貌,只是偏宠马大润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,那死在断头台上的,就是我们柳氏一族,这一局,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意气用事赌出去,柳氏的前程不能毁在我手里。” 柳玉娴的话将小丫鬟惊出一声冷汗。 突然一想,还好还好,还好她们家小姐是个有脑子的,没有被爱情冲昏了头脑,不然可就要出大事了,她方才还撺掇她们家小姐来着,像极了话本里写的那些恶毒女配,实在太蠢了。 说到话本,最近马府的大小姐马翠花,也不小心迷上了这个东西。 就像这当儿,她在小丫鬟的监督下练完了琴,迈着淑女的步伐躺进被窝里,待小丫鬟退出去带上门后,她立马鲤鱼打挺爬起来,从绣花鞋的鞋垫下面抠出一本巴掌大的话本子,从袖兜里摸出一根蜡烛,用火折子点亮,躲到衣柜后面坐到地上,将小话本往膝盖上一摊,津津有味地看起来。 衣柜还挺大,遮住了大片烛光,在外面看来,房内依旧是一片漆黑,殊不知在房中某个小角落里,他们的大小姐正沉醉在话本的狗血世界里。 就这么偷看了几日,终于被小丫鬟逮了个正着,通报去了马大润那里。 马大润气势汹汹闯进马翠花的厢房,从她的衣柜底下,床底下,还有被窝的棉花里,翻出足足有两大摞话本。 马大润:“……” “把手伸出来。”虽然马翠花已经长成小姑娘了,但他三哥哥马大润可是为她操碎了心,此时手里攥了把戒尺,严肃着一张帅气的脸。 马翠花的四哥哥马狗蛋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