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做停留,而王宁远一走,杜燕珊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。 “小姐——”玖兰略有些瑟缩的小声叫道。 杜燕珊回想着刚刚和王宁远的对话,虽然他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笑容,但是她却很敏感的从中感觉到了几分疏离,不是源自男女有别的疏离,而是一种发自心底的疏离,这让她很是疑惑。 虽然说他们两个的婚事是源自于大街上的英雄救美,或许有些无奈在里面,毕竟自家门第比较低,但是王宁远这种态度还是难免有些伤人,看来固宁侯府的生活怕是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。 杜燕珊握了握拳头,深吸几口气,走进去屋子去关心了扶子嫣几句,然后也带着玖兰离开了。 闲杂人一走,碧鹃就走到床边,用手帕帮扶子嫣擦拭了一下额头上残留的汗水,“小姐,我给您倒杯水去吧。” 碧鹃走到桌边,拿了拿桌上的茶壶,发现是个空的,转头冲扶子嫣说道:“小姐,房间里没水了,我去找他们要一壶热水。”说着,就拎着茶壶走了出去。 碧鹃这边一走,扶子嫣就躺在床上,双眼无神看着上方,脑海中回荡着刚才主持方丈的话,她何止是在为未来之事发愁,更重要的是曾经切实经历过的一切,那些都已经刻入了她的灵魂,永远也抹不去。 突然间,扶子嫣脸上露出了几分怔色,她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,这次来青宁庙可是和简煜慕约好了的,谁曾想会正好碰上王宁远,惹出了这么个事儿,谁知道他现在还会不会等着? 扶子嫣就要挣扎着起身,王宁远的事情是过去,也是将来,可穆王的事情就是眼下了。 只是她刚支撑着自己勉强起身,却突然伸来一双手,将人给重新按回了床上。 扶子嫣抬头一看,顿时满眼诧异,“简……穆王?” 穆王沉着脸看着床上的扶子嫣,他本来在后山等着人,可是等了许久没有见人来,反倒是方丈让人传话给他,说是扶子嫣出事了,他这才急匆匆赶过来。 “今日没能准时赴约,还望穆王恕罪。”扶子嫣略有些忐忑地看向穆王,自从察觉到他对自己的心思和上辈子不同之后,她面对他的时候,就忍不住会心生紧张,谁让对方是最后的赢家呢。 穆王打量了扶子嫣一眼,看到她尚显苍白的脸色,沉声说道:“方丈说你思虑过重,你在担心什么?” 扶子嫣的心猛地提了起来,担心什么?她担心很多事情啊,担心大哥哥的婚事,担心二哥哥的安危,担心扶家上下未卜的前途。 看着扶子嫣思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,脸上渐渐露出几分苦涩,穆王觉得自己的心被揪了起来,想抹开她眉宇间的愁绪,想让那张脸上永远是笑容。 “你找我见面,是有什么想让我帮忙的吗?” 扶子嫣侧头有些惊诧又有些尴尬地看向穆王,当初找上鉴珠阁的掌柜,实属找不到其他门路了,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,毕竟两人这辈子并没有太多交集,若非是太子之事刺激到了她,她也不会铤而走险找上穆王。 只是,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答应了,而且是在明知道自己有事想找他帮忙下,这是为什么? “臣女……”想了千百次的话,事到临头,在穆王灼灼目光下,扶子嫣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。 穆王看见扶子嫣脸上闪过的犹豫、痛苦、无奈、坚决,种种神情来回变换,这让他不由心生疑惑,扶家对这个独女素来疼宠,按理说她就算没有被养的骄纵跋扈或者不谙世事,也不该是满目愁绪,思虑过重的模样。 “你是如何得知我和鉴珠阁关系的?”穆王随意在凳子上坐了下来,丝毫不担心等下会有人进来,撞见他在扶子嫣的厢房中,会引起多大的波澜。 “臣女不过是偶然得知。”到了现在,扶子嫣突然生出几分后怕之意,是啊,她当时只想着找上穆王,想把扶家从漩涡边缘拉出来,可是却忘了现在的她不是那个一见钟情的对象,穆王羽翼尚未丰之时,自己竟然知道了他的底牌,这才是真的将扶家陷入危险境地。 “王爷放心,此事只有臣女一人得知,绝无第二人知道,臣女可以发誓。”扶子嫣的语气中露出了几分急迫和恳切。 穆王没有说话,只是淡淡看着扶子嫣,让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里,已经完全忘记了刚刚遇见王宁远的事情,只想着该如何化解眼前的困境,消除穆王的猜测。 “我该如何相信你的话呢?”穆王嘴角慢慢扬起一丝浅笑,看着扶子嫣紧张忐忑的神情,竟让他心情好了许多,甚至于连自己的势力提前被暴露出来的担忧都少了几分,不知为何,他就是对她有种莫名的信赖。 扶子嫣皱了皱眉,神色之间慢慢沉静下来,“王爷如何才能相信臣女呢?” “自然是——”穆王说着站起身来,缓缓朝着床边走过去,一步一步都恍若踏在扶子嫣的心头之上,直到穆王走到床边,微微俯身下来,扶子嫣顿时心如鼓擂,双手死死拽着身下的床单,拼命控制自己内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