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发,鸵鸟式的安慰自己:来都来了,急着走干什么? 而且沈念滔滔不绝的讲着他跟陆雪时大学里遇到的事情,这让江谣很感兴趣,在他看不见的几年,他弟到底是怎么成长的? 小辞不肯跟他说,他还不能坐下听了吗? 听时,江谣又觉得落寞:他当哥哥当到这个地步,也算是独一份了。 江谣坐下,燕归康心下满足,把身子一歪,偏向江谣。 沙发又靠的近,如此移开,就跟两人坐在一张沙发上一样,亲密无间。 时至今日,江谣也不会分辨男人对他的殷勤是好是坏,神经粗的一如当年,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。 只是这一幕落到沈念眼中,就坐实了他心中所想,这个燕归康果然是“泡妞”来的! 陆雪时站起来去了趟洗手间,江谣目光连忙跟上,很快又收回来。 到了拐弯处,他叫住了一个侍从,指了指燕归康的沙发:“这沙发缺了个角,是坏的。” 侍从惊讶:“先生,不会的,我们都提前……” 看到陆雪时黑如锅底的脸色,侍从把话吞了回去,改口:“需要换一个吗?” 陆雪时点头,随手一指边上的沙发:“换这个。” 侍从看了眼上面还有脚印的沙发:“这……不好吧。” 陆雪时:“擦干净不就行了。” 侍从知道他的来头,不敢不从,只好拿餐巾纸擦了擦。 陆雪时吩咐:“五分钟之后送过来。” 这头,沈念盯着江谣,不得不承认江谣确实有点儿资本。 单看年纪看不出多大,好像和他们也差不多…… 只是看谈吐和说话方式,沈念就不敢恭维,年纪轻轻的,跟个老头子似的,说话一板一眼,活像个明清时期的老太爷。 大清都亡国两百年了! 沈念忍不住一乐,便觉得燕归康是个只看脸的肤浅之人,什么货色都能下口。 陆雪时回来,坐在原来的位置。 四人坐在一块儿,说话的却只有两人。 沈念跟燕归康牛头不对马嘴的交流让江谣没有一点儿兴趣。 只有沈念提到陆雪时的时候,江谣才会放下茶杯,身体稍稍挺直一些,听得颇为认真。 沈念话说到一半,不知道怎么聊到生活上去了。 燕归康说起了自己的两个哥哥,草草带过,他把话题抛给江谣,意图很明显,想多套点儿江谣的信息出来。 江谣没推拒,“我父母过世的早,家里除了我,还有……”他话卡在嘴边,愣是改了口:“还有一个弟弟。” 沈念瞧了眼他,后知后觉的发现江谣看着有些眼熟,但记不起在哪儿见过。 侍从出现,给燕归康换了个沙发。 燕归康:“我沙发没坏啊……” 江谣有心替他解围:“算了,换我这个吧。” 燕归康不想麻烦他:“没事,都一样的。” 侍从硬着头皮给燕归康换了个沙发,眼神偷偷瞥了眼陆雪时,瞥到他淡定喝茶的眼神,当即把燕归康的凳子往右边拉开了三米左右的距离。 “不用换这么远吧?”燕归康无语,又把沙发给拖回来。 江谣一脸茫然,沈念先开口:“哎呀,你别拖啦,声音难听死了,你就坐那儿不行吗。” 燕归康也确实认为声音难听,只好不情不愿的坐下。 沈念谈到了国外的一些风土人情,话题一转,问江谣:“江老板,你是做珠宝生意的是吧?” 江谣笑着点头:“是的。” 沈念开口:“卖珠宝的吗,还是做开采的?我妈过段时间就要生日了,你有没有什么好看的珠宝推荐?” 来生意了,江谣把重心都放在了沈念身上。 他给沈念介绍了几款适合送给母亲的项链,又听沈念说:“怎么没有那颗红钻石?你太不够意思了江老板。” 江谣看着他,沈念问道:“刚才听你的名字就觉得耳熟,才想起来,圈里说的那颗红钻,是不是在你手上?” 燕归康插了句话:“你以为有钱就能买得到啊?” 沈念:“我想要这颗不行吗?” 他目光向下,忽然瞥到江谣食指上的钻戒,眼睛一亮:“你这颗还有其他的款式吗?” 江谣低头一看:“很普通的款式,不过时间很久了,想找的话需要花点儿功夫。” 沈念兴致缺缺,拿出名片跟江谣交换:“你那颗红钻要是卖的话,一定先通知我啊,我先预定。” 江谣和他握手:“一定。” 他顿了一下,借着现在跟沈念良好的聊天势头,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:“沈公子,你大学读的什么专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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