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主持公道!” 她头磕得咚咚响,声泪俱下道,“奴婢怎敢欺诸位大人?!更是没有诬陷二小姐!所言句句属实!便是因为…因为……” 她咬咬牙,道,“奴婢便是替二小姐找了那放死老鼠的人!奴婢罪该万死!” “香茗…你……”锦甯用力咬着唇瓣,难掩落寞地侧过首去,低喃道,“我自认…待你不薄……” “殿下!奴婢错了!奴婢罪该万死!可奴婢是有难言之隐的!”香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,“奴婢本一心一意服侍殿下,绝无二心!可才过不久…二小姐竟找来,以奴婢的父母亲人威胁奴婢,让奴婢替她做事!” 香茗咬牙,爬到锦甯面前磕头,痛声哀嚎,“若…若是奴婢不从,二小姐便要杀我父母啊!” “大胆!”禾锦华心中顿然腾起一股滔天怒火,望向香茗的目光竟已然有了杀意,“我从未做过此事!你毫无证据,便敢空口无凭诬陷于我?” 她所言确实是一句证据也没有,香茗暗自咬牙。 可她必须要说下去。 二小姐确实没有逼她做那些事,更没有用她的亲人威胁她,可…… 她的父亲——却是实实在在被那人残暴杀害! 香茗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不禁打了个寒颤。 那人的手段…简直不是人! ——他是恶鬼! 背后的鞭痕烫伤似乎还隐隐作痛,而她的父母…… 香茗鼻头一酸。 他的父亲已然死于他手下。 她不敢,再去赌母亲与阿弟的性命。 见香茗死死咬住她做了此事不放开,禾锦华被气笑了。 她是找了吕老道串通一气,是使计令那老鸪飞到含甯阁,是意图抹黑禾锦甯那贱人的名声——可这些比起她前世受到的折磨算什么?! 更何况,那死鼠之事分明与她毫无干系!再如何也轮不到这一介贱婢来污蔑她! 她冷呵一声,“你——” “大人明鉴啊!小人也是受了禾二小姐的唆使才鬼迷心窍,犯下这滔天大罪!” 那吕老道是个滑头,见禾锦华已然成败势,本便准备将那脏水尽数泼她身上,如今见香茗出来搅局,当下顺势打蛇上棍,无不应承香茗的话,恨不得立刻能将自己摘出去。 “是禾二小姐找了小人,也是用了小人的妻女威胁,小人是——不得不从啊!”他倒是说得一副悲惨戚戚,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,令人也难免又信服几分。 禾锦华毫无感情的眸望向吕老道,扯出一抹冷笑,“好!好好好!很好——” “孽障!”禾致远打断她的话,“住口!休要再丢人现眼!我禾致远自认不愧任何人,却怎会有你这般…有你这般……”他望向禾锦华的目光视若蝼蚁,“蛇蝎心肠的恶毒女儿!” 禾致远这话一说,原本众人信的八分便会立刻成了十分。 这事锦甯了然于心,禾锦华也懂。 她习惯了。 习惯了禾致远从来不分青红皂白不听她与母亲的丝毫解释,似乎只要有人说了她一句不好,禾致远便恨不得立马补上九句,然后冷眼旁观地看着她被欺辱嘲讽。 她只是心凉。 “好笑!”禾锦华满眼的讽刺,“不愧任何人?!” 他禾致远亏欠母亲的还少吗?!亏欠她的还少吗?!! “来人!”禾致远毫不在意禾锦华的眼神,他嫌恶地蹙眉,“将二小姐绑回荣华楼禁闭思过!” “我看谁敢?!”禾锦华一个脚步便错开,手已然触上腰间缠着的软鞭,防备地盯着面前两个要捉她的小厮,目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