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欲盖弥彰的小模样自然让老太太心里熨帖不已,斜着眼睛瞪了不成器的孙子,“漪漪,先进去吧,外面风大,你这小脸都吹白了。” 林漪听话地应了一声,走到老太太旁边扶着另一侧的手臂,“这将军是怎么了?怎么和奶奶一同回来了?” “额……”老太太词穷,刘氏赶忙道,“噢,刚刚回来路上正好看见的,承儿遇到了歹人,寡不敌众,在路边歇着呢,还好没什么大事儿!” “这年关不好过啊!”老太太也立马抹了抹眼泪,唱作俱佳。 “噢,将军声名赫赫,行侠仗义自是应当的,但也要小心着自己啊。我回门那天将军也碰到了宵小,一追就没个影儿……”林漪上了个眼药,斜睨了穆涟承,无可无不可的道,“到时候可得去宫里和舅舅说说,就算不述职还是得派点人给将军带着啊,不然总是碰到这些事儿,我这可不是提心吊胆的!” “对对!”听说这仕途还有门路,老太太笑容不由更亲切,夸赞道,“还是咱们漪漪想的周到。好了,别在门口待着吹风,你先回去打点,我喊了大夫到荣松堂,等承儿包扎好了再回去。” “是!”林漪带着碧玺头也不回的往里迈步。 “你啊,这么好的媳妇却不知道珍惜!以后好好待她,不要再给我想些有的没的!”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飘进了林漪的耳朵,“去,给我去祠堂跪三天反省,让穆家的列祖列宗好好看看你这不成器的德性!哼!” 穆涟承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,在心里又狠狠给林漪记了一笔。 三天结束,穆涟承的火气倒像是消下去了不少。 老太太怕折了穆家唯一的香火,倒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这事儿揭过去了。老太太每天在自己屋子里烧烧香念念佛,连请安都免了,只祈求穆涟承能和昭和郡主琴瑟和鸣早点生个大胖小子。 反省也反省过了,穆涟承回到书房,只觉得身心俱疲。 这几天,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天天都在折磨着他。比起林漪常在的春梦,无疑这日日夜夜缠绕他的是个噩梦。 他翻开了藏在箱子里的信物,里面有他和苏晓晓通的信,有他和苏晓晓一同作的画,还有苏晓晓给他绣的香囊和攒的平安结。 这些美好的回忆,都在那顷刻压城的风雪里消磨殆尽。 心里涩的难受,他不得不承认苏晓晓始终是个妓子的事实。她放/浪/形/骸,行为不检,她可以和两个男人同床,还会央求他们给的更多一些。 他和苏晓晓的过往就像是个笑话,他原本以为冰清玉洁的姑娘,竟然如此淫/荡,他不知道自己是瞎了什么狗眼才会对这样的女子情根深种。 两相对比,林漪的直爽林漪的圆滑林漪的风度立刻被凸显的高贵非凡。他突然想和林漪好好过日子,即使林漪可能并非完璧,但至少她很真实。如果和她好好谈谈,也许他们能有美好的明天。 穆涟承咂摸着嘴里的涩意,端来了炭盆,把他和苏晓晓的一切都销毁殆尽。他轻声对自己说,别了过去,别了晓晓,希望今生不见。 所以说,这种渣渣只有被颠来倒去的覆灭,才能心死的彻彻底底,而只有彻底死心才会挥剑斩情丝,且斩的毫不留情。毕竟他是行军打仗的主宰者,他不会容忍自己的优柔寡断,半年来的作天作地,到此就够了,以后再想起,他只会觉得这是自己的黑历史而不会觉得这是一段美好的风流佳话,到底眼瞎一次就够了。 而这种我已经渣过了玩透了,应该找个老实人过下半辈子的心态也着实很可恶。 咋滴了,我们老实人惹你了么? ☆、第二十七章 家有娇妻,力大无穷 又沉寂了好几天,眼看着就要过年了。穆涟承整天被关在家里闲着,想东想西颠来倒去就琢磨到了自己不行那件事。 这得多冤枉啊,他堂堂七尺男儿被自己老婆埋汰不行,他还有脸面对列祖列宗吗? 而且肉/文男主的尿性决定了他开荤之后过一段时间必须要纾解的特质。这憋着一天两天还好,憋的时间久了,他这个着急上火啊,嘴边都要起泡了。 林漪天天在屋子里磕磕瓜子喝喝茶偶尔陪陪老太太遛遛鸟,生活惬意又闲散。在家里和穆涟承抬头不见低头见,每次一见,被那别有深意的杏核眼一瞧,这穆涟承的邪火就蹭蹭的往上窜。如此这般,晚上便又回到了夜夜春梦的日子,他在梦里雄风大振把林漪弄的哭爹喊娘,连连告饶,这才心满意足。但是每次醒来,现实和梦境的落差着实巨大,这憋着的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