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捏着一个酒坛子。 凌狼陪在他的身边,手里也捏着酒坛子。 黑子一脸纠结的站在旁边,见独孤寒跟齐妙来了,忙走过来抱拳行礼,说: “主子,家主,属下劝过了,可是三爷……不听属下的。” 齐妙秒懂的点点头,示意他不用再说了。 那块无字碑没有刻字,想来也是考虑到云记阳在江湖上有仇家,所以才这般做的。 抿唇轻叹口气,迈步来到梁安跟凌狼面前,缓缓蹲下身子。 碑前有个破铁盆,盆里的烧纸已经烧完,只剩下零星火星。 齐妙伸手,拿起一旁放着的烧纸,借着火星吹了吹,又点燃了。 看着无字碑,思索片刻,淡淡的说: “云叔父对不起,妙儿这么晚才来看您。您是不是在心里怪妙儿了。” 一边说一边往里面添烧纸,时不常的看观察一下梁安、凌狼面儿上的表情。 “云叔父,西南边境最后一场战役,咱们东陵挺过来了。不仅挺过来,还给他们迎头痛击。文彧身边的流虹,粉碎了他们日照皇室的一支亲卫军。” “听文彧说那支军队可厉害了。可遇到了流虹的镇妖鬼录,也只是任人宰割的份儿。现在的军队肯定不如把您们曾经那般……” 齐妙就像唠家常一般的说着西南边境的事情。梁安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,凌狼倒是缓解了一些。拿着手里的酒坛子,仰头喝了一大口,道: “妙儿,那支亲卫军……不是偷袭东陵军队,而是去抓你的。” 轰—— 齐妙诧异,“猛”地转头看着凌狼,一脸不解。 即便凌狼说这话,梁安仍旧没有任何反应。 目光呆滞,手里拿着酒坛子,倒也没往嘴里送。 独孤寒走到齐妙身边,慢慢的蹲下身子。随手拿些烧纸填入盆里,抿唇着说: “你在辽东被云纤楚抓到的时候,曾经有个人看到了你额头上的凤鸣印。” 轰轰—— 齐妙浑身一震,心都颤悠。 亲卫军不是偷袭军队,而是抓她? 怪不得,怪不得那小队人马是冲着军医帐篷这边来。若不是恰好流虹在她身边,只怕损伤会更加的…… 咬唇、蹙眉、神色凝聚。 好一会儿,才慢慢找回理智,扭头看着独孤寒,小声的道: “他们抓我……就为这个?” “嗯。”独孤寒点头。 凌狼又喝了口酒,看着齐妙无奈的摇摇头,说: “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,说是‘得凤鸣印者、得天下’。所以,你现在……” 我靠! 齐妙想爆粗了! 什么跟什么,电视桥段? 那好歹是两个人,还是俩男人。 她这…… 联想到曾经,齐妙扭头看着独孤寒,轻声的问: “你放的那个传言?” “啪——” 额头被拍了一下,清脆、微疼。 齐妙忙不迭用手捂着,哀怨的看着他,不爽的道: “有话就说,干嘛打人?” 当初在西南那边,是他自己说的,有这个“凤鸣印”是好事儿。那现在这传言传出来,也就不无道理啊。 干嘛打她?! 独孤寒没有立刻回答,继续往盆里添烧纸。好一会儿才撩起眼皮看着她,道: “你问的问题就欠揍。” “我……” 凌狼瞅着他们两个小年轻的样子,轻笑一下摇摇头,说: “还是年轻好啊。年轻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,想做什么做什么。” 看似感慨,实则是提醒齐妙,不能胡说八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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