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,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?” 边说边伸手给他把脉。 梁安看着即黑、又瘦的女儿,轻叹口气,道: “爹没事儿,让你吓着了。” 一句话,几个字,说的有气无力。 内伤那么重,如果不是流虹用真气助力,这会儿怕是都醒不过来。 齐妙收回手,蹲在床边瞅着父亲,撇嘴一下,说: “您吓着女儿了。现在可有那里不舒服吗?” 梁安逞强的摇摇头,一脸不在意的摆摆手,道: “挺好的,别担心。” 一脸笑眯眯,典型的报喜不报忧。 齐妙无语,从怀里掏出针盒,在他几个手指上,都下了银针。 即便内伤没什么大碍,可梳理、调理,仍旧需要郎中来做。 五脏筋膜都或多或少有些聚积,不扎开、通开,以后就会落下病根儿。 绝对不是闹着玩的! 几根银针下去,顿时让梁安蹙起眉头来。 那种难受、酸痒麻的感觉,席卷了全身,让他苦不堪言。 关键是溢于言表。不知道是那里不对劲儿,反正就是很不舒服。 纵然他习武,纵然他常年干农活儿、身体很好。这样的感觉,仍旧让他有些承受不住。 扎针的过程中,想吃饭是不可能的。 即便他饿了,即便他想吃,但那个难受的劲儿,都让他无法吃下去。 重重叹口气,好一会儿才开口困难的说着: “妙儿,你这门手艺……可以用来刑讯逼供。” “……” 齐妙听到这句话,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了。 刑讯逼供?针灸之术? 这二者有关系吗? 齐妙不懂,更加的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说。 独孤寒站在一旁,看着还能开玩笑的梁安,缓缓点头,道: “伯父真觉得这个可以刑讯逼供?” “太可以了!”梁安说完,长舒口气,道,“纵然你武功再强,再能忍耐,这样溢于言表的感觉,真是太让人难熬了。” “噗嗤——” 齐妙轻笑出声,捻针、加劲儿,见父亲满脸紧急集合的表情,抿唇一下,说: “爹,没有那么夸张好不好。再坚持一下,坚持一刻钟我拔针,您把早饭吃了。等到了晚上,我在给您扎针。” “还扎啊!”梁安心有余悸的问着。 齐妙耸肩,一脸无辜的看着他,道: “爹,您要是不想我娘担心,就得听我的。” “啊,那听,那听。” 齐妙闻言,顿时有种受伤的感觉。 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亲爹好,可没想到一提母亲,亲爹就这么的配合,唉! 到底是她太单纯,他爹在乎娘亲比在乎她要多。 所有针捻过后,梁安额头上都是汗。看着闺女,又看了看独孤寒,摆摆手,道: “殿下,您跟妙儿先去吃饭吧。吃了饭好好休息,我这……一时半会儿还动不了。” 独孤寒听了颔首,齐妙看着梁安,想了一下,开口道: “爹,您有什么就说,黑子伺候人很精心,您别不好意思。” 梁安听到这话,缓缓抬起手,用手背碰碰她,说: “知道了,快去吃饭。吃完回来正好给我拔针。” 齐妙这次不在坚持,起身跟着独孤寒出去了。 房门关上之后,梁安“嘶嘶哈哈……”个不停。有闺女在,他不好这般,如今走了,倒不用顾忌了…… …… 下午申时,镇南侯阎文渊带着大部队来到了仙阳山。 齐妙跟梁安都已经等在了那里,阎文渊一看到他们俩,赶紧策马向前,在马背上抱拳行礼,说: “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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