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这都是托陛下您的福。您之前让人送了只平安鹤给娘娘,说是遇事便燃了它。方才产室内我们眼见娘娘陷入昏迷,就只好燃了那只平安鹤。结果那鹤一被燃完,竟然化成一只麒麟,嘴里还衔着一枚金珠朝着娘娘奔去。那金珠一没入娘娘腹中,五皇子便顺顺利利生下来了。” 这种事情从前大家只在传闻中听过,没想到现在会亲眼见到,现在谈起来时,仍旧还有些难以置信。 圣人也没想到最后竟是那纸鹤的功劳。 他在翊坤宫待了两刻钟左右,见皇后还未醒,让奶嬷嬷把孩子抱了下去,自己这去了前朝。 “传闵毓来见寡人。” …… 小侯爷在宫门外等着动静,先是听到皇后娘娘母子平安之后,心中一口大石算是落了地。 家中有喜事,他少不得去找人庆贺。只可惜柳赋云不在京城,不然他还能拉着他去喝顿酒。 就在他琢磨着去哪庆贺时,宫里又传了话让他进宫。 小侯爷有些意外,他是外臣,娘娘就算要见他也都会提前让人来打招呼。现在却这么突然…… 想到某种可能,小侯爷脸色大变,忙骑马朝着皇宫奔去。 等他七上八下的被人带到御书房时,这回房内不仅只有圣人,旁边国师似乎也是刚刚到。 “五皇子身体康健,并无邪物作祟。”国师虽然年纪鸡皮鹤发、年纪老迈,却吐字却很清晰。 “那就好。”圣人点点头,问进来的小侯爷道,“闵毓,你说实话,那纸鹤究竟是从哪得来的?” 纸鹤? 闵毓心里一动,猜到了什么,他忙道:“那纸鹤是微臣在路上无意间见到一女子给的,那女子一身黑裙,眼睛似乎看不见。至于其他的,微臣一无所知。” “黑裙瞎眼?”国师念了一声,道:“我大概知道是谁了。” “您知道?”闵毓讶然道。 圣人也看向了国师。 对于他们的好奇,国师提醒道:“不知陛下您是否还记得去年这时候的舞弊一案。当初在舞弊案发生的同时,定国公府上发生的那些小事,就是这位傅观主的手笔。” 在京城之中的事,只要陛下想知道,那就没有能瞒得过他的。当初傅家的事,虽然傅家没外传,不过宫内的圣人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。 见国师提起这事,圣人想了起来,笑道:“看来又是一位奇人异士。”但笑容却带着一丝审度。 “傅观主与我们这些人不同。”国师并不介意多谈谈这位同行,“我们道门中人自诩正派,大多都会在意名声,为名声所累。但是这位傅观主,据我所知,任何人求她办事,都得拿出相应的报酬来,拿不出来,就一切免谈。她会来帮五皇子一把,这就和铁公鸡突然主动拔毛了一样,真让人惊讶,回头若有机会,陛下您可以亲自问问她原由。” 圣人听完,笑容稍微真心了一些,“听你这样说,寡人倒是希望她还是别出现的好。她一出现,就代表寡人有了麻烦。” “这也无不可。”国师笑道。 解决了纸鹤的来历之后,恰好外面宫侍来通传,说皇后娘娘醒了。圣人看了眼小舅子,道:“你同寡人一起去瞧瞧皇后吧。” 闵毓一喜,但旋即又有些犹豫,“臣是外男,这怕是于礼不合。” 圣人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,率先朝着外面走去,“爱去不去。” “别别,臣这就去!”闵毓忙跟了上去。 国师抚须一笑,也跟了上去。 到达翊坤宫,圣人径自去了内室。不过闵毓和国师都是外臣,必须得听到传召才能进。 永安侯夫人见到儿子,让他跟自己去了一边。 “你现在已经胆大到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吗?”永安侯夫人冷冰冰看着他,“那纸鹤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 闵毓眼神淡了下来,垂首道:“儿子只是想以防万一。”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