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了些改观,至少这个人不像传闻的那么让人讨厌。 “世子,今日王林诚吃了亏,怕是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,你初到京城或许不知道,王家如今在京中很是得势,世子还是需要小心。” 邱浩然说的很是诚恳,他也是真心的想与沈玦结交,就好心的提醒了他两句。 沈玦半眯着眼,就着这个机会,问了一些关于王家的情况,皇后仙逝后成帝一直未再立后,王贵妃执掌凤印管理后宫权势等同皇后,她的亲弟弟也被封了国舅。 而王家的家规甚严,除了王林威这个远在广州城的闹事的小儿子外,京内的所有子弟平日都很是谨慎,处事也很圆滑。 故而即使是朝堂上只有一个王国舅就没有手握实权的王家人,却仍是没人敢低看他们一眼。 不管走到哪里,王家这两个儿子都是举足轻重的,就是因为他们背后站着的人是沈恒璘和王贵妃。 “多谢邱兄的肺腑之言,不过我猜王家的人不敢来找我麻烦,甚至还会上门道歉。” 邱浩然觉得沈玦什么都好,就是稍微有些骄傲自负了,“这?世子怕是还不知道吧,国舅爷此人格外的护短,不找麻烦已经是万幸了,上门道歉我想是不大可能。” 沈玦却笑笑的不说话,他现在说什么邱浩然都会觉得是他的解释,这种时候还不如什么都不说,就朝他举了举酒杯,示意他喝酒。 邱浩然看他不急也没有办法,只能在心里想着回去如何劝服父亲出面帮帮沈玦,他父亲认识的人多,应该还有法子的。 然后沈玦就想起了王林诚身后的那个人,就顺带的问了一句。 “哦,你说的是余子瑞吧,户部侍郎家的老四,他的二哥娶了王家的三姑娘,两家是姻亲的。” 沈玦的眼里露出了一丝的玩味,姻亲还会在背后怂恿王林诚闹事?依他看事情可不简单,只怕王林诚还傻乎乎的被人当了靶子都不知道。 可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一切呢?让他与王家的矛盾激化,他又有什么好处呢?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 沈玦并不急,相反的还生出了一些兴趣来,这种隐藏在暗的敌人不仅让他觉得有挑战性,还很有趣,他有很多的耐心可慢慢等他露出破绽来。 吃了接风宴喝了酒,一直热闹到了傍晚。 众人都是兴致愈浓,尤其是邱浩然,这半天的相处下来就和沈玦称兄道弟了,喝完酒还觉得不够,要拉着沈玦继续去下一顿。 “世子看惯了南方娇小可人的美人儿,怕是还未曾体验过我们京城姑娘的美艳,红袖馆里的姑娘各个都是绝艳,世子不如一同前去闻闻美人香。” 秦琅一听眼睛都亮了,这也是他来京城的其中一个目的,见识一下京城的美女们。 这样的好事情怎么能错过呢,拉着沈玦的袖子就想去。 可沈玦却拂开他的手掌,一副很是嫌弃秦琅的模样往后退了一步,“离我远点。” 然后才看向邱浩然,“若是放在之前去去也无妨,可这家中养了只小野猫,很是缠人,一个不好可是要挠人的,我就不去了,你们玩得高兴。” 沈岳晖是个很古板的老实人,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去过这样的地方,听了直要脸红,赶紧的跟着往后退。 邱浩然还想劝,但看他们兄弟二人这么坚决也就算了,况且还有秦琅在也不算不给面子,就带着秦琅一道去了红袖馆。 然后沈岳晖回王府,沈玦则是算着时辰去了文家。 文锦心在文家待了一日,一会也没有闲着,带着两个丫鬟和阿冰,将整个屋子都重新给布置了一遍。 她是经历过前世的人,知道祖父的病除了喝药静养,其实根本不必这么密封着,相反应该多通风多呼吸新鲜的空气。 她刚开始提出要开窗的时候,丁氏还不同意,觉得她什么都不懂,还是听大夫的才好。 但其实大夫并没有说不要开窗,只是说刮风下雨的时候少吹风,那会还是天寒的时候是为了避免老人家得了风寒。 这会都是八月艳阳天,哪里来的风寒,她不过是觉得这样省事又省钱。 “锦丫头,不是我不信你,只是大夫交代了,而且父亲这几日身子也不好,你说要换个屋子,把这边重新布置,岂不是要影响他老人家休息。” 说完还觉不够,又加了一句,“你到底是年纪轻,很多事情不懂,我也不怪你。” 话里话外的都是在说文锦心年纪小不懂事,原是她站着长辈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