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了降低风险,钱都砸出去了,肯定不会让你们赶第二场。” 白英看着何子殊,神色温柔:“所以别那么乖,提前跟公司打好招呼,等跨年演出完,回去休息两天,跟朋友聚聚。” 跨年啊…… 何子殊握着勺子,搅着自己碗里的粥。 他对过年、过节其实都没什么概念。 对他来说,这些日子稀松平常,甚至比平常还要格外冷清一点。 亲人,关系生疏,早不打扰了。 在遇见刘夏之前,何子殊也只有在满楼道的对联、灯笼和飞涨的菜价中,觉出一点别人口中的年味来。 何子殊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 不知道是何子殊和雨犯冲,还是陆瑾沉和雨犯冲,两次来接,都下了雨不说,雨势还都不小。 因着上次陆瑾沉来接他的时候,就没打伞,淋着雨穿过了外院。 所以这次何子殊学乖了,自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撑着伞在门口等。 可没算好时间,所以陆瑾沉来的时候,何子殊已经在雨里站了小半会儿了。 陆瑾沉把车停在墙边,下车,皱眉道:“什么时候出来的?” “刚到。”何子殊见陆瑾沉没打伞,走了几步,把伞微微抬高,撑住两人后,才道:“没多久。” 陆瑾沉接过伞,指腹擦到何子殊冰凉的手背。 眉头皱得更深。 何子殊手有些僵,冻得神经末梢都有些迟缓,没觉出陆瑾沉的触碰。 放下伞的瞬间,他下意识把手往棉袄里缩。 缩到一半,就被陆瑾沉牵住了,往车里带。 直到上了车,上下左右都被暖气裹着的时候。 何子殊才觉得不妙。 他脑子里忽然闪过刘夏那句“他妈的润物这么细无声的吗”。 他低头看着刚刚被陆瑾沉牵过的手。 刚刚牵手的时候,竟然连礼貌性挣扎都没了???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? 何子殊想了想。 好像是……又牵手了。 哦,又牵手了。 何子殊:“……” “这么想我?”陆瑾沉说这话的时候,语气微沉,听着心情不算好。 何子殊正在走神,不解,抬头看他。 陆瑾沉偏头,看着何子殊:“没有的话,下次就不要这么早等在门口。” 何子殊为自己辩解:“没淋雨,带伞了,穿了厚衣服,姐还给我塞了一个暖……” 何子殊本来想说“暖宝宝”。 可猛地想起陆瑾沉上次,玩笑着喊了他一句“暖宝宝”。 被虚虚翻篇的记忆,又翻了回来。 于是这句“暖宝宝”卡了壳,怎么也喊不出来了。 “暖什么?”陆瑾沉嘴角勾了勾。 “没什么。”何子殊连忙转移话题,“就盐盐在家吗?” 陆瑾沉:“汪文在,等我们到家他再走。” 陆瑾沉这个“家”字说得太轻巧,太自然。 自然到何子殊甚至有些恍惚。 他想起白英的话,抬头,看向陆瑾沉:“跨年通告定好了吗?” “还没,应该就青云台。”陆瑾沉总觉得何子殊想问的不是这个,轻声道:“怎么了?不想去?” 何子殊摇了摇头:“没,除了一个跨年演出,还有其他通告吗?” 如果没有的话,他得给自己找点事做。 依照陆瑾沉和纪梵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