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是当真疼爱这位夏姨娘。” 宸皇贵妃把玩着手里的一串玉坠子,听到嬷嬷这般说,眼底笑意深了些:“去传个话,就说本妃身子不适,请夏姨娘明儿入宫来瞧瞧,那些个珠翠,也再赏下去些。” 嬷嬷笑着应下。 等宸皇贵妃的口谕一传出来,本还吵得翻天的卫国公府就平静了下来。 宸皇贵妃这个时辰要请夏娆去看病,这不是给夏娆撑腰么? 卫国公膝下一共三个儿子两个女儿,如今全坐在卫国公的屋子里,屏气凝神的等他拿个主意。 “父亲,这次那燕王妃做得实在过分,燕诀居然想轻飘飘把这件事就这样带过去,我们国公府颜面何存?”卫国公的大儿子李柏沉沉道。 李柏今年也已经三十多了,平素办事最是心狠手辣,虽然不敢招惹燕诀,但挑衅燕诀的心由来已久。 卫国公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思,冷冷叮嘱:“这件事就此打住,任何人不许再提。” “父亲难道怕了不成?” “我若不是还存着几分畏惧之心,你以为我们李府还能平安活到现在?您看看那江府和镇北侯府,这就是前车之鉴。燕诀这还是只使了三成的力气,若是他全力来对付卫国公府,你以为你那鸡蛋大点儿的脑子能与他过几招?”卫国公虽然好色,但最是知道适可而止,也知道什么叫审时度势。 明显在燕诀还是最得皇上信任的,他现在跟燕诀过不去,那就是跟皇上过不去。 李柏气不过,可其他几人都更相信卫国公,也都不出声了。 不多会儿,就听人来传,说杨忠求见。 “他怎么来了?”卫国公听到杨忠的名字,就皱起了眉头。 来回话的管家道:“杨将军说是来探望的,奴才瞧见他带了两箱子的礼物过来。” 李柏冷哼:“算他识相,我还以为他就想着如何讨好燕诀呢。” “不见,东西也别收,就说我不舒服,不想见人。”卫国公说着,就躺下了,因为扯着昨夜抓了一夜的破烂皮肤,疼得他这张老脸都皱成了灌汤包。 “父亲,为何不见,说不定这杨忠……” “你给我安分些,若是叫我发现你敢跟燕诀过不去,我将你赶出家门!”卫国公哼了一声,就将她们都打发了出去。 出来时,其他几人还安慰李柏:“大哥,父亲说的有道理,咱们就忍一忍吧。” 李柏瞧见这几个不争气的弟弟妹妹,直接撇开了他们,冷了一声:“一群缩头乌龟,我们卫国公府半点不输燕王府,若不是父亲这懦弱的性子,早将他燕诀赶出京城了。” 说罢,就直接出去了。 但他不是出府去,而是叫住了被赶走的杨忠,请他一起去了天香楼。 卫国公还在琢磨着,杨忠跟十三皇子争储的心思越来越清晰,但皇上心思尚未定,他此刻若是去站队,万一站错了,那就是灭门之灾,所以他情愿先忍着。 至于那夏娆嘛…… 卫国公冷笑,上次被她救走的蒹葭,和她之间,他总要得着一个! 夏娆得知因为曹弋阳,而连累皇后受了皇帝一顿训斥的时候,已经是入夜时分了。 “你明日当真想入宫?”燕诀问夏娆。 夏娆被他用这样眼神盯着问,有点儿心慌慌:“爷觉得妾身不该去吗?”她一直以来,都盼着燕诀能给她遮风挡雨,可时间久了,她才明白,燕诀的心不在后宅,她不能完完全全把自己的性命都交到他手上。 “皇后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,当年她坐上皇后这个位置,是以整个许家作为代价的。”燕诀淡淡敲打她,皇后若是真下起狠手来,是可以六亲不认的,莫说一个夏娆。 夏娆早就打听过这一点。 “妾身想着,宸皇贵妃能稳居后宫第二把交椅的原因,一定也不仅仅是因为皇上的宠爱吧。”夏娆道。 “所以呢?” “所以妾身想,妾身若是得了宸皇贵妃的宠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