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秦王府参加宴会的时候了。 秦王此番邀请了不少人,燕王和燕王妃自然也在邀请之列。 夏娆身上穿着的,是前几日燕诀派了绣房的人来定做的衣裙,绯红色的梢纱合梨花白的窄袖长裙,腰间的配饰是燕诀给她的那块玉佩,迎春还给她戴上了编了两个小小银铃铛进去的璎珞坠子。 乌黑的墨发全部挽起,只在耳边挑出两缕刚好垂到下巴下的碎发,簪上三四支嵌小颗红色宝石的簪子,眉心点上一朵绯红的梅花,手腕上戴上两支攒花的银镯子,既显得少女活泼灵气,又不失体面优雅。 “姨娘,这个带不带?”迎春问夏娆平素总带在身边的香囊,道。 阿蛮立即道:“不能带。”那是避子的香囊,今儿若是带去秦王府,说不定会被人发现。 夏娆想了想,一日不带应该也没关系,便放着了。 燕诀来接她时,见她从屋子里出来,脑海里便不自觉浮现出一首诗来。 “娉娉袅袅十三余,豆蔻梢头二月初。春风十里扬州路,卷上珠帘总不如。” “爷,妾身今儿这打扮会不会太寒酸了?”夏娆略屈了屈膝,才问他道。 燕诀瞧着她漆黑的眼眸朝自己看着,心都是紧的:“今儿不许这般看其他男人。” 夏娆不解,这跟她的问话有什么关系? 不等她问话,燕诀便转身往外走去了。 夏娆只得亦步亦趋的跟上,燕诀似故意一般,步子迈得很大,让夏娆不得不加快了脚步。 直到快到门口了,燕诀才故意瞬间停住,夏娆刹车不及,就这样撞在了他后背上。 燕诀嘴角抿起些笑意,斜睨着眼带哀怨的夏娆,道:“方才的话可记住了?” “妾身记住了。” 燕诀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。 府门口,燕珺儿看着居然有了心思跟夏娆逗乐的燕诀,清寒的眼眸略深了深,她还是第一次,见三哥有这样的闲情逸致。 燕诀察觉到燕珺儿的目光,看过去,燕珺儿却垂下了眼帘,避开了他的目光。 燕王爷和燕王妃看起来也像是才闹过矛盾一般,两个人谁也不想搭理谁,只等燕诀一到,就各自上了马车往秦王府去了。 夏娆跟燕诀坐在同一辆马车里,燕朗也在受邀之列,不过今儿一早他出门时衣裳被刮破了,只能等着绣娘将衣裳缝补好了再来。 夏娆坐在马车里,瞧了瞧燕诀,燕诀便朝她的脸伸过手来。 夏娆忽然想起上次燕诀的吻,耳根立时红了,可下一秒,燕诀却一脸淡然的拉开了她脸庞的暗格,从里面拿出了一盒点心。 “以为爷要亲你?”燕诀狭长的凤眸往上挑了挑,露出几分戏谑。 “没有。”夏娆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,咬着牙就朝马车外看去。 燕诀笑,并打开了这小小的点心盒子。 夏娆嗅着那点心的香味,这香料的味道……他是从子溪的点心铺子里买的? 夏娆迟疑的转过头来,燕诀已经将点心递给了她:“多吃些。” 燕诀一看她吃东西,脑海里就总是浮现她承欢时,她那挂在他脖子上白乎乎的藕臂,白玉似的,那会儿的她也最是娇气,软绵绵的娇气包。 夏娆总觉得燕诀居心不良,但今儿一早她为了不给燕诀丢面子,几乎没吃东西就一直在让迎春打扮。 她试探的拿了一块,尝了尝。 “爷不尝尝?” “嗯。”燕诀就这样看着她,那种看着自家猪猪茁壮成长的喜悦感,出现在了他眼里。 夏娆吃的憋屈,好容易挨到了秦王府,夏娆才立即下去了。 燕珺儿瞧见红着小脸从马车里出来的夏娆时,垂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收紧了几分,直到入了秦王府。 秦王府是曾经皇上还未登基时,先帝爷赐下来的宅子,传闻那时候先帝爷更属意年幼但更加聪明温厚的秦王登基,可不知为何,临死前,遗召上却成了如今皇上的名字。 所以这秦王宅子,当初先帝爷赐下来,本就是打算改做太子府的,比寻常的院子大了一倍不止。 夏娆见识过燕王妃留香园的精致,也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