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沾身。 可钮妃一直病着,并不能伺候。 想着召来夏泉:“你去打听打听,前朝可有什么大事?哪几位大人进宫频繁也可。” “容奴才回禀,刚要同小主说,隐约听到耿贼,示弱这样的话语。”夏泉打了个千,又道:“奴才认了梁九功徒弟,那个叫魏珠的叫干哥哥,巧的很,我俩即是同乡,幼时也见过一面。” 耿贼?示弱?王珺冷笑一声,都是贼,窃了国,许的好处还没几年呢,就要撤三藩,当初以汉制汉的计策当真妙得很。 三王当初的算盘就没打对,与虎谋皮,莫怪虎吃你。 怪不得康熙不进后宫,估摸着,各地叛乱都够愁人的。 这个时候,尚不是四海皆安。 神思不由飘到了前世,她被一个外来魂魄穿越了。那女孩名叫徐晴,十五六岁的样子,而王珺才六岁。 她们两个拉拉杂杂在王珺体内斗争了一年,王珺赢了,徐晴的魂魄被她吸收。 只是到底伤了底子,一直缠绵病榻,不能去游湖泛舟,不能去踏青游玩,不得多看多思。 无聊间一遍遍的翻看徐晴的记忆,徐晴一个初中没毕业的小姑娘,懂得也不多,对王珺来说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。 只是那徐晴学习不好,许多问题一知半解,可恨。 满清并没有亡,三藩早晚团灭。 王珺双指并拢,敲了敲桌子,若有所思。 上书房中,康熙确实在苦恼三藩问题,当初以汉制汉,与三藩多有优容,渐渐的尾大不掉之势便显露出来。 与太皇太后死扛着撤了三藩,这几年过去,战火不断。 逆贼该死! 这么想着,手里的笔一顿,康熙极其推崇董其昌书,闲暇时总爱临摹其字画,其书法清淡闲适,如今康熙杂着怒意写来,十分风骨不得一二。 只能扔下笔,平心静气,歇歇再临摹。 梁九功在心里叹了口气,很是心疼自家万岁爷,少年天子,内忧外患,这一步步路走的艰难,日子也不好过啊。 万岁爷又是个温和的性子,极其内敛,轻易不会发火,万事憋在心里,可不心伤? 前朝事多,后宫也不安生,如今也不过五个小阿哥。 四个都病着。 只有养在乾清宫的太子康健。 之前那么多小阿哥一个都没有保住,一次次的期待变成了彻夜神伤。 想起这些,梁九功都想抹泪。 万岁爷子嗣艰难。 夜深人静的时候,望着迢迢银汉,康熙也忍不住想,朕子嗣稀少难存,是不是老天爷看不过眼的惩罚?朕一直兢兢业业,不敢有丝毫放松,那么这惩罚会不会是祖先杀孽过多而来? 翻遍家族秘史的时候,康熙也忍不住心惊,虽说战争向来都是残酷的,但是几番屠城到底有违天和,如今泱泱大国,只有一两千万人口,想想不免觉得心惊。 明末时期,那皇帝老儿不作为,人口也有五千多万。 自己还能不如他不成?! 这边的忧思王珺不知道,她正兴致勃勃的摆弄花瓶。 四月里,院子里种了两排三醉芙蓉,开的极好。 “当轩对尊酒,四面芙蓉开。”王珺轻轻吟道,恰时一阵风吹来,落英缤纷。 扬唇一笑:“拿酒来!” 珍珑去了酒室,想来想去选了口感淳厚又不醉人的杨梅酒,拿了最小的一坛。 ?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