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烈的鼓点之中,两位高大的部落年轻人的搀扶下,一位老者颤巍巍地从远处走过来了。 “介绍一下,这是我们部落的长老——疤,他也想见见你们,不过因为年纪大了,不能全程参与,赶在这个时候过来一下。”族长说着,站了起来,部落的其他人也看到老者过来了,这位老者显然在部落里的地位极高,看到他过来,人们立刻纷纷站起来了,不过歌舞却没停,相反,鼓点甚至更响亮了,而跳舞的人也越来越聚集,纷纷向长老过来的方向凑过去,原本的舞蹈摇身一变,成了欢迎长老到来的舞。 宫肆好奇的看着那名老人,那真的是一名老者,一看就知道年纪很大了,花白的头发编成辫子束在脑后,满脸褶皱还有老年斑,眼睛眯成一道缝,族长接过了年轻人的位置,扶着长老让他坐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,等到老人坐定,他这才向对方介绍起宫肆等人。 事情就发生在他介绍完宫肆,向老人介绍溪流的那一刻。 宫肆听不懂他的介绍,不过从他的手指方向可以大概分清楚他介绍的人是谁,就在他指着溪流说了一通话之后,老者被褶皱盖住的双眼也随即看向溪流,他的眼皮很厚,宫肆一开始真的怀疑他是否真的能看到东西,然而他显然看得到,证据就是,就在他看向溪流的那一刻,老人先是身子一颤,随后居然扶着族长的手颤巍巍站起来了,就那么“看”着溪流,他说了一个词,一个宫肆完全听不懂的词。 稍后,在末法的翻译下,他才知道那个词是什么。 那是一个名字,老者冲着溪流喊出的是一个名字。 一个叫“厄”的名字。 作者有话要说: 溪流:我就染了个头发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外面, 宴会还在进行, 烤肉的香味还在一股一股的钻进来, 宫肆等人却已经转移阵地坐在了屋里。 他们现在在长老——“疤”的家中,疤喊出那个名字之后, 他冷静了下来,和族人们一起吃肉、饮酒之后,过了一会儿便向他们提出了邀请。 他请宫肆等人到他的家里坐坐, 当然,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其实是想邀溪流过去坐坐。 此刻坐在这里的不止有宫肆一行人,亚登和族长也在, 还有两名看起来就在部落里德高望重的成员,再加上长老疤, 这里就没有其他人了。 长老的房子从外面看起来和其他人的房子没什么不同, 不过进去之后却显得宽敞些, 因为这里面的房间都被打通了,除了大厅以外就是旁边角落门后的小房间, 除此之外再没有分开其他的房间了。 他们现在就坐在长老家外面的厅里, 这里没有多余的家具,地上直接铺着一张大大的毯子, 房屋中央有个地炉, 此刻那炉子里放着碳, 炭火烧得很旺,屋子里很暖和,因为有这炉炭火, 屋子里也没有点灯,就靠炉火的光照明。 和亚登充满生活气息的家不同,这里没有多余的东西,地上铺着毯子,然后墙上也挂满了毯子,有大有小,颜色不一,仔细看就会发现编法也不太一样,显然是不同的人编织出来的。 “这是族里的女人们送我的,所有的女孩,从亚登的阿婆到刚刚学会编织的阿萨,她们的作品全都挂在这里。”虽然眼皮又厚又长盖住了眼帘,然而疤显然可以看到东西,注意到宫肆和溪流在观察墙上的挂毯,他随即介绍道。 自己猜的大概没错,宫肆心里想着,视线重新迎上老者,他索性直接开门见山:“您好,请问您刚刚喊的那个名字……是谁?我的使用者溪流和他长得很像吗?” 这年头器和使用者都是捆绑在一起的命运共同体,他提问就相当于溪流提问,没有任何区别。 宫肆问完便看向了亚登,他以为自己和老者之间大概还需要个翻译,不想亚登正要开口,老者忽然开口了: “厄……是一个我很尊重的人的名字,在我还很小的时候,他是如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