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办。 他家是没有车的,就算有他也不会开,他还没到可以拿驾照的年纪,最近的邻居家大概要3公里,而且也没有车子,谁家有车子……能找谁家求助呢…… 运转到极致,宫肆的大脑一片空白。 偏偏这个时候阿吉又哭了。 “溪流这个乌鸦嘴!”宫肆随口骂了一句,推门去隔壁抱阿吉的功夫,他忽然站住了。 将手机重新拿起来,他拨通了溪流的电话。 “你说你家有车对不对?”电话被接起的瞬间,宫肆立刻张口道。 “啊?啊。”短暂的迷糊后,溪流应了一声。 “帮我个忙。” “开你家的车过来,来我家,秋夏生病了,高烧,需要立刻送医院,叫不到救护车。”一句话把自己的状况说出来,宫肆等着溪流的回答。 “半小时内到。” 溪流的回答非常简洁。 然而就是这句话,宫肆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松了松。 走到隔壁把阿吉抱起来安抚了一下,宫肆立刻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,看到冬春通红的双手,他对冬春道: “我们还得再坚持半小时,溪流一会儿过来。” “好。” 冬春用力点了点头。 *** 溪流在二十五分钟之后到达,比他说得还提前了五分钟。 他过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睡衣,睡衣外面是一件传统袄袍,早在到达前五分钟他就电话通知宫肆了,宫肆已经将阿吉用背带背在自己的背上,又把能想到的需要的东西装了一个袋子,然后就在家中等着溪流过来了。 溪流是自己推门进来的,不是他一个人,还有俩人,总觉得那俩人看起来不像是溪流的家长,宫肆没敢冒昧打招呼,不过多亏了那两个人,他们和溪流还有宫肆四个人,一个人抓一个床单角,四个大男人把床上的秋夏稳稳抬了起来,然后直接送到车上了。 然后就是一路畅通的送医过程。 再次回到了下午刚刚离开的晒谷场镇中心,溪流路上已经打过电话了,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一名医生和两名护士带着担架等在门口,顺利从车上转移到担架上,秋夏被立刻送入了抢救室。 宫肆这才松了口气。 有液体从额头上滑下来滑入了他的眼睛里,宫肆擦了擦,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是满头大汗! 拿了一块阿吉的口水巾擦汗,又拿了一块给旁边的冬春让他擦鼻涕,宫肆长长的叹了口气,闭上眼睛休息了一分钟,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,他转向溪流的方向,对溪流道: “你……穿得好像个老大爷!” 已经做好被感谢准备的溪流:…… 不过就在他准备驳斥宫肆的时候,宫肆又说话了。 一双乌黑的眼睛直直看着溪流,宫肆对他道:“谢了。” 很简单的两个字,语气自然,语式普通,看起来淡淡的,然而溪流却听懂了里面蕴含的满满谢意。 “不客气。”天知道他本来可不打算这么回应宫肆的感谢的,怎么也要再要来一次吃炖鱼的机会再说的,谁知道…… 溪流站了起来,然后坐在了宫肆旁边。 “你说像秋夏这样的烧,要多久才能好?”宫肆问他。 “我又不是医生,可不知道。”溪流道。 “可是你不是经常生病吗?连秋夏快生病都能发现……” “那是两回事好不好~”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。 夜晚的诊所除了他们只有另外一批人,这个诊所就有两个抢救室,一个抢救室门口是他们,另一个则是一群人。 大概就是之前救护车接回来的脑梗的老人家。 和人多势众的那边比起来,他们这边越发冷清。 最后居然还是那边的大门先开,医生出来,所有病人家属都涌了过去。 看到这一幕,宫肆心里又有些紧张:他们比对方还早进来,对方是脑梗,他们只是发烧,怎么对方反而先出来了…… 好在他们这边的抢救室大门很快也打开了。 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,看到迎面走过来的宫肆一行人,他摘下了口罩,露出了一张宫肆有些熟悉的脸。 哎? 他是…… 下午给秋夏塞纸条的那名中年男子?! 秋夏不是说对方是老师吗? 宫肆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。 “果然送过来了。”中年男子先这样来了一句,随即道:“幸好送医及时,否则他怕是要烧成个傻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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