剥离血肉,半晌竟颠笑喃喃,“不得好死,哈!老奴竟真的不得好死!” 情状骇人,唬得小黄门忙飞奔过去堵嘴拖人,这头差事暂了,那头又有新消息,忙搓回坤宁宫,“禀皇上,尚郡王跪在乾清宫门口,太子、毅郡王、珥郡王、乐平郡王都、都在……” 熟能生巧,塑料兄弟们如今上演起“你思过我求情”的戏码来又自觉又熟练。 “内帏一再不修,小三是该好好儿思过!”昭德帝龙心甚悦,龙脸却恼,“让小六送老大几个出宫,再让小六去慎刑司把该处置的处置了。小三要跪,让他一个人跪!” 说罢又命人去王府别院传口谕,“告诉安和、老大媳妇,姜元聪无德无行,革去功名逐出族谱,姜家放归婚书,该请医延药该赔罪道歉,让姜元聪老子娘亲自去!朕断了这公案,念二姑娘若愿再嫁,着姜氏仔细挑选良配,另外陪送一副嫁妆。” 一顿操作猛如龙,显然不欲见东宫椒房殿、念家姜家因此交恶。 姜贵妃手指勾着龙爪,无二话不做声。 念浅安默默围观,默默吐槽:傻龙消息好快好全面,贵妃很有宠妃的自觉和修养。 正想再偷眼瞧周皇后,就被傻龙点了名,“听说念、仇两家的亲事是小六媳妇拉媒保的纤?眼下吴正宣还等在御书房,铁了心要求娶小七。朕问你,小七这门亲事做不做的?” 念浅安不偷看周皇后了,光明正大看向傻龙,嗐道:“七妹和小吴太医就是一对铁憨憨,亲事当然做得!” 连带姜贵妃在内都:“……” 太子妃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,铁憨憨是什么鬼! 昭德帝龙嘴一咳,很体贴地问出众人心声,“铁憨憨是何意?” “特指秉性纯良、性情天然之人。”念浅安一脸正经加严肃,“七妹和小吴太医实乃铁憨本憨,佳人配良人,堪称天造地设月老开眼红线飘飘姻缘天成龙凤呈祥花开富贵!” 瞎掰得大气不喘,偏偏听起来好有道理好吉利,饶是姜贵妃都不好摆脸色。 昭德帝更是龙颜大悦,然后龙眼一闪,“你就是这么拉媒保纤的?也不怕话说太满将来打自己的嘴?” 念浅安也目光一闪,然后又嗐了一声,“说起小吴太医,儿臣幼时曾闹过一个笑话——吴老太医胡子花白面目慈善,儿臣瞧见就乱喊祖父,倒喊得吴老太医待儿臣不是亲孙胜似亲孙。” 她附耳低语,说完秘密求保密。 旁人没听见,刘文圳却听见了,等小黄门来报领侍卫内大臣求见,正陪女婿尚郡王同跪乾清宫、同思尚郡王妃的过,就边服侍昭德帝起驾,边有意装傻逗趣,“太子妃不过提了句吴老太医,皇上怎么就松口同意赐婚了?” “她这是告诉朕,公主府不拿吴家当下三流看,东宫亦如此。”昭德帝心情好语气更好,“她和吴家不讲身份讲情分,既和吴正宣是通家之好,将来自然会一并看顾小七。她敢做保,朕就敢赐婚。” 将来。 将来若有万一,至少东宫不会为难七皇女。 刘文圳心下暗叹,面上堆笑,“皇上用心良苦。” 昭德帝不理他装痴卖傻,龙鼻一哼,“同样姓吴,朕的领侍卫内大臣却连个女儿都教不好!” 他这边摆驾乾清宫骂儿子骂臣子,那边坤宁宫好戏散场各回各宫。 念浅安多留一步,被不爱恰柠檬爱吃瓜的周皇后请喝茶请吃饭,不得不唱念做打重新演绎一遍今日闹剧,周皇后满足了,念浅安累趴了,天擦黑才趴回自家大床,扭头见六郎生的小六郎飘进屋,下意识拈起兰花指,“今天才知道,原来我是一见树恩误终生,从此六郎是路人啊!” 啊得贼荡漾,兰花指贼做作,纯属演绎完闹剧的后遗症。 楚延卿只当媳妇儿还没恢复正常,二话不说扑倒伪娇花,一副终于将柳勇才扣在手中,急于宣誓主权的恶狼扑兔状。 某笨兔子先嘤嘤后呜呜,身软体娇脑子迷糊,“树恩,我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儿……” 某恶狼泰山压顶,顶得床颤声也颤,“专心点……嗯?” 念浅安再顾不M.dAOJuhUIshO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