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!” “你算哪门子姐?你是我媳妇儿!”楚延卿边斥边笑,握住念浅安的小细胳膊忍俊不禁,将人按回塌上,莫可奈何道:“行了,你就老实坐着吧。就你这细胳膊细腿能干什么力气活儿?乖乖坐好,哪敢劳动我媳妇儿伺候人。” 说罢放下念浅安的袖子,自己动手更衣褪鞋袜,动作行云流水,仿佛在向念浅安展示自己一点不娇气。 保定三年,他没少做这些事。 打理起自己轻车熟路,卷着裤腿赤着脚,很快从净房拎来两只洗脚盆,坐回贵妃塌逗念浅安,“媳妇儿,可要为夫伺候你脱鞋脱袜?” 念浅安没有奴役亲夫的爱好,踢掉鞋袜泡进水盆,脚丫踩出小水花,眼里有小小惊奇,“树恩,你的脚好大!” 楚延卿垂眸看一大一小两只水盆,挑着眼角瞥小水盆里的脚丫子,“是你的脚太小了。” 白白嫩嫩小巧玲珑,那啥的时候碰都碰不得,一碰就踢他,小脚丫倒比人还娇气。 楚延卿想到这里微微一愣。 以前怎么没觉得念浅安娇气? 似乎是在成婚后,又似乎是在告白后,私下独处时念浅安好像越来越娇气了。 清风说两情相悦情意相通时,姑娘家才会放任自己依赖对方,不管是优点还是缺点。 清风连翘如是,他和念浅安也如是吗? 潜移默化的小小变化,无端端令人心头悸动。 楚延卿偏头看念浅安,一时自顾神游。 念浅安也在偏头看他。 以前年节仓促见面时还不觉得,成亲后日夜相对才发现,楚延卿变了不少。 尤其是气质,少年长成青年,在外历练无形中磨平了楚延卿原本的沉郁,多几分沉稳更多几分明朗。 而且,那啥不仅有益感情升华,还有助于男孩蜕变成男人。 言行间多了股难以言喻的魅力是怎么回事! 念浅安心里偷偷乐开花,喜滋滋地碰了碰楚延卿的肩,暗自啧啧:还有这副宽肩窄腰的好身材,小鲜肉亲夫越来越养眼了! 她碰肩,回过神的楚延卿则碰头,抵着念浅安的额头失笑问,“洗脚也不老实。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?” “想你啊!”念浅安歪头蹭他眉眼,笑眼弯弯道:“想我家亲夫怎么这么帅气!” 楚延卿只知将帅不知帅气,听念浅安活灵活现地解释完何为帅气后,不禁嗤嗤笑,“哪儿学来的这么多古里古怪的词汇?原来在你眼里,我很帅气啊?” 一声啊拖得老长,长得忽然变调,含笑俊脸也跟着黑下去,“原来在你心里,大李氏过的是守活寡的苦日子。我现在才知道,原来你是这么想我和大李氏的。” 某人反射弧果然很长! 沉稳明朗什么的,念浅安决定撤回,嘿嘿干笑果断自保,可惜一把就被某人的长手拽上膝头,扭头就被狠狠“惩罚”了一番,踢踢踏踏踹翻了水盆。 念浅安嘟着有点肿的嘴呵呵,“我说错了,我家亲夫不帅气,依旧是个小气鬼!” 楚延卿朗声大笑,趿着软底鞋抱起念浅安,不管自有人收拾的满地水渍,只管连人带自己摔上卧室大床,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被他罚过的红唇,收敛笑意沉声道:“你家小气鬼至少帮你做事从不含糊。于海棠的事儿,陈宝已经查清楚了。” 念浅安立即乖乖窝在他怀里竖起耳朵。 “御书阁是清水衙门,洒扫下人不过三五个,于海棠自从去了御书阁,对下十分和善,凡事亲力亲为颇得人心。”楚延卿缓声道:“但凡有人去御书阁找书看书,多是她这个女史亲自接待。刘青卓在翰林院做编修,常去御书阁查阅古籍经典,一来二去就熟识了。 于海棠在椒房殿时就有才名,据说和刘青卓颇谈得来,没少下棋作画谈古论今。年轻男女时常私会,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许,倒也不算稀奇事儿。至于魏明义,和于海棠没什么直接关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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