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态度不好,一说破丢脸的还是师傅。 遂也不讨好陈喜,只管扎手扎脚地去接大狗小猫,“狗祖宗猫祖宗,小的伺候二位用早膳嘞?” 他学陈喜和畜牲说人话学得臭不要脸。 这下轮到陈喜心里笑得打跌,到底不敢当面看陈宝的笑话,客客气气让着陈宝师徒,不肯假他人手,亲自哄着大狗小猫“用膳”去了。 楚延卿缓声开口,“都下去吧。” 正转出净房的十然脚步一顿,细品着楚延卿的语气暗暗哂笑,领着百然三人蹲身告退。 远山近水落后一步,跨出门才露出担忧来,“殿下的脸色似乎不太好,声音也绷得紧紧的,不会是恼了皇妃吧?睡相不好又怪不着皇妃,要不……我们就等在外间别走远?万一殿下发火,我们还能转圜转圜?” 小豆青、小豆花齐齐捂嘴笑,一人一句道:“你们别光看殿下的脸色,难道没瞧见殿下抱起皇妃时,动作温柔得直如捧珍宝?外头传殿下冷脸冷情,万寿宫上下却都知道,殿下其实很好伺候。” 虽然小时候确实性情乖戾,但从不为难下人,更从不乱发脾气无故迁怒他人。 远山近水少根弦,小豆青小豆花却看得明白:那些关于楚延卿如何爱重念浅安的传闻,或许是为了造势,但楚延卿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小意,却是货真价实的男女深情。 殿下护着皇妃且来不及,哪里会恼了皇妃呢? 小豆青、小豆花无声交流,相视而笑。 近水眼珠骨碌转,二起来和远山不相上下,精明起来却比远山强,“那几位今儿可真听话。不用吩咐就把活干清爽了。平时最爱动嘴的十然刚才竟一句废话都没有,我总觉得怪怪的。” 远山皱眉回想,小豆花也没多留意四大宫女。 倒是小豆青似笑非笑,话也说得似是而非,“这宫里当差的人,有个好处也有个坏处,凡事啊都爱多想。总喜欢把人和事往复杂里想。想多了就把自己绕进去了。两位妹妹可别跟她们学,小心多想多错。” 远山近水不止少一根弦,立即抛开十然,表示虚心受教,“不学不学,管她是正常还是古怪,左右和我们不相干!” 小豆青哑然,想说什么又觉何必,只拉着俩二货笑个不住。 小豆花也笑,原先觉得远山近水是怪人,如今才相处几天,倒觉得脾气性格奇异地对胃口,当即凑到一处,说说笑笑转去耳房边吃茶边待命。 卧室正当中,楚延卿抱着念浅安没挪地方,“媳妇儿?媳妇儿,该醒了。” 边说边掂了掂怀中人。 早在陈宝第一次提声喝斥时,念浅安就迷迷糊糊地醒了,一时没闹明白自己身在何处,入眼全是床底依旧昏暗的光线,只当时辰还早没到点起床,又迷迷糊糊地瞌睡过去了。 刚才被从低处捞到高处,熟悉的怀抱成功让她再次迷糊醒了。 某人掂得她不舒服,起床气全变成娇气,“吵死了……再让我多睡一会儿……” 楚延卿一脸“居然被媳妇儿嫌弃了”的凶狠表情,黑着俊脸歪头去顶念浅安耷拉的脑袋,二话不说换了个叫醒的方式。 念浅安成功被亲醒,被迫张着嘴睁开眼,瞪近到模糊的某人,“树恩……” 话音含混,爪子推拒,瞬间更嫌弃了,“怎么这么多汗?好油腻!” 亲不下去的某人:“……” 好油腻是什么鬼! 仍赤着上身的楚延卿,胸肌貌似狠狠抽了一下。
m.DAoJUhuISHOu.cOM